◎依朕看,這樁親事不妥◎
第二日晨起, 外麵的雪還在飄著,說起來今年年前京城隻下了兩場雪,比之往年倒是少了些。
雪下的少了, 上早朝的臣子便少受幾回罪。
太和殿內,眾臣子麵上都罕見地掛了抹笑,隻等著今日早朝結束後年節休沐。
江硯白瞟了一眼前方不遠處的霍閔,眸中暗光閃爍、
霍閔此人才氣平庸,因著恩師的舉薦才能位居尚書, 後宅之中也有些拎不清還算小事, 萬不該朝事上也被人蒙蔽。
永熙帝身側的王孟尖著嗓子朗聲道:“有事起奏, 無事退朝。”
江硯白一臉平靜踏出一步:“臣有奏。”
永熙帝見是他, 一臉的瞌睡都散了些:“子修有何事?”
江硯白撩袍跪在地:“啟稟陛下, 臣要參禮部尚書霍閔縱容後宅夫人草菅人命、縱嫡欺庶, 家風不正。”
霍閔正半眯著眼昏昏欲睡, 聞聽此言驚得一身冷汗, 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永熙帝挑眉, 眼中皆是興味:“說來聽聽。”
江硯白目不斜視:“霍閔繼室不分青紅皂白, 對身懷六甲的庶子之妻動用私刑, 險些至其落胎,一屍兩命, 且各處奔走將原本該晉升的庶子換為其親子。”
永熙帝微微皺眉:“此事可真?”
“證據確鑿,此事城外軍營雖鮮少有人知, 但泰安王想必是一清二楚。”
永熙帝拿起王孟奉來的案卷看了看, 不經意道:“與泰安王又有何關係?”
江硯白側過頭,似是商量般看向泰安王:“王爺是要自己說, 還是下官代勞?”
泰安王臉色不變笑道:“江大人的話本王怎麽聽不懂?”
江硯白搖頭, 清淺嗤笑:“既如此, 便由下官替王爺說。城外軍營之中便有泰安王爪牙,方才霍閔之事,便是他授意。”
他聲音高了些:“陛下,臣參泰安王暗屯私兵,通敵叛國,意圖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