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的脂粉還沒擦幹淨◎
昭虞悶頭跑到屋子外突然頓住了腳。
她雙手緊緊抱著牌位, 撇撇嘴扭頭就要離開。江硯白若是身子不適自然會有大夫來,他親口叫她走,現在再進去豈不丟臉?
門口偷偷瞧著的金穗見狀有些慌, 忙扯著嗓子喊:“四爺!四爺你醒醒啊!”
昭虞頓了頓腳步,回頭瞄了一眼有些心虛。
江硯白好像真要被她氣死了……
可她又沒說錯什麽,江硯白氣性怎麽這般大?
她小步挪到門口,視線有些飄忽,低聲喚:“金穗?”
金穗聞言忙迎上前, 她手上的辣椒水沾得有些多, 這會眼睛又紅又腫駭人極了。
昭虞大驚, 金穗哭得這麽傷心, 難不成江硯白真不行了?
“江硯白他……”
金穗眼睛辣得不行, 一開口更是鼻涕淚一起流:“姑娘, 您疼疼四爺吧, 他瞧著像是……像是要不行了。”
她說罷立馬將昭虞推到房內關上門:“勞煩姑娘照看四爺片刻, 我去府上喚主子們來。”
都嚴重到要去喊江府的主子了……
昭虞沒來由得一陣心酸, 撇著嘴挪到榻邊湊近看了幾眼, 隨後帶著哭腔嘟囔道:“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啊?”
江硯白心裏一喜就要睜開眼, 下一刻又聽到昭虞道:“原本陛下就要砍我腦袋了,你要是再被我氣死了, 長公主定是也不會放過我。”
“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江硯白:……
“嗚嗚嗚……”
她坐在榻邊抹眼淚,倒真像是在哭江硯白了。
窗外的方貴道了句天爺, 若不是知曉四爺無事, 聽著姑娘的哭聲他怕是腿都要嚇軟了。
眾人隻當昭虞心疼江硯白,隻有江硯白知曉, 昭虞是在哭自己……
江硯白手指蜷了蜷, 暗道晚玉當真是昭昭的命門了, 昭昭兩次硬著脾氣與人對上,都與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