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拐回去◎
江硯白攥著韁繩的手微微泛白,麵色鐵青。
他想起二人初見那天,旁的都模糊了,隻記得那天昭虞打扮的極美,後來兩人鬧掰時才知那天是她的賣身日。
他得知此事後也曾後怕,後怕自己那天若是有事耽擱了,她真被人買走了可怎麽辦。
一開始回府時江硯白還以為昭虞是王多賢留下的美人計,對她幾番試探,後來想想真是好笑。
若非無奈,她應當是不屑攀扶權貴的,就像他不順她的意,她便是與他有了肌膚之親也說丟就丟。
他猛地勒緊韁繩立在原地,胸口起伏,回京路上他以為自己是不甘心,不甘心有人會拒絕他。
直到看見信紙上的“生死難料”才突然明白,是他在傲慢嘴硬,不肯承認自己對昭虞見色起意,不肯承認第一次見麵便被她驚豔。
若非如此,他怎會隨意將外人帶回府,那晚又怎會去闖她的院子。
明明他才是那個不負責的人。
江硯白雙腿夾緊馬腹,馬鞭高揚不要命一般飛馳,座下江大將軍的千裏馬跑的口吐白沫,□□被馬鞍磨得生疼也毫無所覺。
如今江硯白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氣自己當初被她的拒絕掃了臉麵,便賭氣將她留在揚州,這次,他便是綁也要把她綁去京城!
江硯白眼眶發紅,十多天的路程,不過四個日夜便被他跑完了。
他入城後直奔胡同巷子,金穗站在院外迎接,瞧見他就哭了起來,江硯白見她這模樣險些站不住。
咬牙再近兩步江硯白便看到了院中樹下的人。
他眼神發狠,緊繃的身軀竟控製不住地顫抖。
昭虞一身素衣躺在搖椅上,白紗覆麵遮住了麵龐,一動不動……
“昭虞……”
江硯白猛撲上前,輕顫的手指不敢去撫開輕盈的麵紗,滿腦子都是昭虞或笑或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