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生氣了◎
昭虞睡前沒梳洗, 覺得渾身都不得勁,過了子時便迷迷糊糊醒了過來。
江硯白知曉她這個習慣,是以根本沒睡坐在一旁等著, 見她睜眼忙問:“可還疼?”
昭虞眨眼感覺了一下,咧著嘴笑:“不疼了。”
江硯白點了點她的鼻尖:“可是要沐浴?”
昭虞瞄了瞄外麵輕聲問:“章太醫可來過了?”
江硯白眸光微閃,而後點頭:“已走了。”
“那他可給你把脈了?”
倒是還記著這事兒呢。
江硯白頷首,麵上浮起疑惑:“把過了,我懷疑他許是隻擅婦科, 不怎麽曉得男子之症, 竟說我身子無恙。”
昭虞緩緩點頭:“章太醫醫術高明怎會看錯, 無恙……不是挺好的麽?”
江硯白垂首笑了笑, 替她掀了錦被仿若不經意道:“若如此倒是麻煩得很, 還得再去尋藥。”
昭虞彎腰穿鞋的動作被他止住, 見他蹲下身給自己穿鞋不由問出口:“尋什麽藥?”
江硯白低著頭, 昭虞隻能看到他的頭頂, 可聲音卻聽得極清:“自然是絕子藥, 百醫堂的大夫醫術不精給我的藥竟是假的, 還得尋個好大夫才行。”
昭虞愣住:“絕……子藥?”
江硯白是真傻了嗎?
“對啊, 我以前吃的那藥便是特意去求的。”
“以前我瞧著那些個娃娃鬧騰便頭疼,前陣子隨你去看霍宗平的兒子, 當真是吵鬧極了,哭聲恨不得把房頂掀了, 昭昭, 咱們以後可不要孩子。”
昭虞呆呆地被他扶著去沐浴,直到沐浴結束還在想江硯白的話。
他竟真的不想要孩子?
昭虞翻來覆去睡不著, 指尖在身側煩躁地點了點。
吹熄了燈, 江硯白無聲勾唇, 捉住她的手摩挲著上頭的紫檀手串:“睡不著?”
昭虞往他懷裏鑽了鑽:“江硯白你、你當真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