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已經觸手可及。◎
雖說都聽見李詩月和容清棠方才在竊竊私語, 但無人顯露出來,仍神色如常地繼續往正堂走去。
隻有走在最前麵的衛時舟,在容清棠看不見的地方將那枚她親手做的香囊握入掌心, 又輕輕摩挲了幾息她以發絲入繡的地方。
衛時舟知道,容清棠並非當真是像李詩月說的那樣,已對他用情至深。
可僅僅是這些特殊之處,便已足夠讓衛時舟的眼角眉梢都覆上一層柔和,唇邊也盈著淺淡的笑意。
隻是, 還不夠。
他還想要更多。
一直沉默著不曾出聲的懷穀緊攥著拳, 目光沉斂地側首看著容清棠的身影, 隨即看向走在她前麵的衛時舟。
即便是自幼便定下婚約的謝聞錦, 容清棠都不曾親手為他做過香囊。
可對相識不過一月的皇帝, 容清棠卻……
懷穀心底一沉, 心思百轉。
無人知曉懷穀在心底謀劃著什麽, 但懷樂朝他遞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懷樂以前並未察覺懷穀對師妹的心思, 但自從得知懷穀甚至不擇手段地想要對容清棠下藥後, 他便從以往的一些細節中發現了懷穀與他和懷文之間的不同。
同是保護與關心, 但懷穀其實要比他們多一層本不該有的占有欲。
今日師妹歸寧, 懷樂哪兒都不去,就守在狀元府中, 便是要盯著懷穀,不讓他有單獨靠近師妹的機會。
懷穀瞥見懷樂毫不掩飾敵意的眼神, 神色冷淡地收回目光。
靜了須臾之後, 容清棠才仿若方才什麽都不曾發生似的,聲音如常地問身旁的李詩月:“你怎麽來了狀元府?是有何事嗎?”
李詩月解釋道:“我原本不知道你今日會回門, 是想來和懷伯父討教刀法。”
“沒想到你……”李詩月頓了頓, 後知後覺地改口道:“沒想到娘娘和陛下今日會回狀元府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