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貫的自控與淡然悉數崩解。◎
熟睡中的容清棠側過身來, 將胳膊搭到了衛時舟身上。
像是一個擁抱的姿勢。
衛時舟渾身緊繃,錦被之下的某處幾乎立刻便有了讓人更加難以啟齒的變化,一顆心也像是被人用羽毛輕柔地來回拂動, 悸動不已。
隻是一個算不上擁抱的姿勢而已。
但他一貫的自控與淡然便悉數崩解湮滅。
夜涼如水,衛時舟擔心容清棠會受寒。
是以他隻允許自己在這個偶得的擁抱中沉湎了片刻,便輕而緩地將容清棠纖細的手臂重新放回她那邊的錦被之下,又仔細替她掖好被子。
衛時舟眸子微垂,一寸寸地用目光描摹著她乖順的睡顏, 眉眼間不自覺染上了些許笑意。
原來容清棠如今雖在人前變得端莊守禮, 但睡覺時仍是不安分的, 一如那個喜歡坐上樹枝或屋頂看天望雲的姑娘。
這是他遙望著她時, 無法知道的。
幸好, 他成為了她的夫君, 也得以見到她更多不示於人前的小習慣與癖好。
衛時舟一夜未眠, 隻專注而繾綣地看著睡夢中的容清棠, 一眼都舍不得挪開。
心底炙熱滾燙的情愫實在難以自抑時, 衛時舟會慢慢靠近容清棠, 吻一吻她白皙細膩的額心。
但他隻允許自己每半個時辰逾距一次。除此之外, 衛時舟沒再做其他還不該做的事情。
瀆仙太過,太貪得無厭, 或許也會失去得太快。
他更願意細水長流地,占據她的一生。
*
黎明時分。
天蒙蒙亮時, 容清棠逐漸轉醒。
慢慢睜開眼眸時, 側身躺著的容清棠便發現了有什麽地方不太對——
她離衛時舟太近了。
她竟睡到了自己那床錦被的邊緣,不僅離衛時舟很近, 手臂還隔著衛時舟的錦被搭在了他身上。
仔細算起來, 應算是搭在了他腰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