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念頭並沒有那麽清白。◎
容清棠仍覺得有些頭昏腦漲, 便大著膽子輕輕將腦袋靠在衛時舟肩背上,以求自己能好受些。
感覺到她的貼近,衛時舟長指發緊, 抑製不住地心動不已。
她再簡單不過的一個動作,都能輕易撩動他的心弦。
而他,樂在其中。
按照昨日的安排,柔藍和群青、綠沈一早便趕了馬車來接陛下和皇後。
而遠遠看見陛下正背著皇後,沿著那條狹窄的泥濘小路朝馬車所在的位置走來時,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 隨即默契地垂著首繼續等, 沒有貿然上前行禮。
走到大路上後衛時舟並未立即將容清棠放下來, 而是徑直將她背到了馬車旁, 把她送進了馬車裏。
柔藍等人這才一起行了禮。
“平身吧。”衛時舟說。
柔藍從馬車中拿了一雙幹淨的鞋履, 正欲俯身服侍陛下將那雙沾滿了濕泥的鞋換下時, 便聽見陛下溫聲說:“不必了, 我自己來就好。”
衛時舟還是太子時, 便不習慣讓宮女為自己更衣。隨身的內侍不在時, 他會自己做這些。
衛時舟換好鞋淨了手之後便走上馬車, 在容清棠對麵落座。
綠沈趕著車往城裏去,群青和柔藍則騎著馬跟在馬車旁。
車窗外, 雨後的山霧縹緲繚繞,似是為連綿青山覆上了層層疊疊的紗幔。
經過昨夜那個擁抱後, 容清棠忽然有些不知該和衛時舟說些什麽, 便一直安靜地望著窗外,似是在專注地欣賞沿路的春景。
但衛時舟卻毫不避諱地看著她。
昨夜他按捺不住想要擁抱她時, 容清棠不僅沒有拒絕, 甚至先一步抱了他。
這是不是意味著, 他其實已經叩開了容清棠的心門,可以一點一點地,離她更近,向她索取更多。
他知道容清棠性子溫善,也清楚該如何讓她心軟,所以他卑劣地利用了這一點,不斷逼近甚至越過那條“名義夫妻”應有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