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揉一揉容清棠的頭發◎
靜謐的院子內。
容清棠與一位身穿月白色衣衫的文雅男子分坐在石桌兩側。
“我還以為師兄要先忙幾日,怎麽剛回京就來雲山寺了?”容清棠翻看著手裏的山水畫冊,語氣熟稔道。
懷穀垂眸,眼神在她翻動紙張的纖指上凝了一瞬,才說:“知道你近來在尋這本畫冊,我偶然得了,便先送來給你解悶。”
“倒是你,”懷穀放緩語氣,“聽說離開王府之前還讓人把他打了一頓?”
嫁入王府後師妹就收斂了性子,端莊得任誰都挑不出錯來。如今她讓人傷了謝聞錦,懷穀倒有些愉悅。
可惜師妹還是太心軟了,謝聞錦還活著。
聽他提起謝聞錦,容清棠也不覺得意外,“是有這回事。”
“謝聞錦還在府裏養傷,我聽手下的人說,劉相的女兒今日去了王府。”
懷穀一直派人注意著安王府那邊的動向,他在返京路上得知她即將和離的消息後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容清棠興致缺缺道:“她多去幾趟,我與謝聞錦和離的事也能更順利些。”
見她似乎當真不介懷,懷穀思忖須臾,問:“不再心悅他了?”
容清棠抬眸看向他:“師兄擔心我是意氣用事嗎?”
懷穀隨即說:“自然不是。”
“隻是擔心你做得太決絕,以後會後悔。”
容清棠直截了當道:“不會。”
“那便好,”懷穀說,“就像你五師兄說的,王府後宅活像個牢籠,不適合我們雨隱樓的小師妹。”
容清棠神色柔和地笑了笑,沒說什麽。
其實容清棠不曾覺得是王府後宅困住了她。當初她嫁給謝聞錦,學禮儀規矩和執掌中饋,都並非勉強。
走進或離開王府都是她自己做的決定,她皆不後悔。
“五師兄上月自西南回來後又鑽研了些新菜式,等我服完這段時日的藥,三師兄也該考完春闈了,我們幾個可以聚一聚。”容清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