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心疼。◎
一直守在屋外的柔藍忽然聽見搖鈴的聲音時愣了會兒, 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連忙吩咐狀元府的侍女重新送了熱水過來。
陛下和娘娘大婚以來,坤寧宮還從未有過半夜叫水的時候。柔藍每日都會親自整理坤寧宮東暖閣的床鋪, 也大概能猜出,陛下和娘娘並未圓房。
今晚……或許有什麽事情變得不一樣了。
侍女們手腳利落地將淨室收拾好,很快便退了出去,無人敢耽擱打擾。
衛時舟抱著容清棠走進淨室重新沐浴。
時急時緩的吻一直不曾中斷過。
靜謐的月夜下,昏暗的一方天地內, 隻有他們彼此。
溫熱的水漾在浴桶壁上, 帶起陣陣旖.旎, 令人遐想。
細膩無暇的白雪間點綴著朵朵紅梅, 滾.燙的熱意在兩人之間傳遞, 來回。
他們都沒有刻意克製, 但淩亂的喘.息聲卻似是被濃得化不開的情意和渴.求壓在了彼此的耳畔, 是足以覆滅一切的火星, 也是足以承托一切的依戀。
衛時舟一直都覺得容清棠的聲音很好聽。
溫柔和緩地說著任何什麽事時, 耐心包容地勸解寬慰他時, 故作不解地揶揄調笑他時, 溫軟地向他撒嬌時……
不同時分是別樣的悅耳,怡人, 都讓他聽不夠。
包括現在。
她或高或低地喘.息著,繾.綣婉轉地輕喚著他的名字時。
像是一首直流淌進人心裏的樂曲。
而譜寫這曲子, 奏響這曲子的人, 都是他。
待浴桶內的水隻有些許餘溫時,衛時舟才抱著渾身酸.軟的容清棠回到臥房的床榻上。
沐浴之前容清棠隻是手累得抬不起來, 但這會兒平躺在軟褥之上, 容清棠覺得自己不僅腰酸, 腿也發軟。
今夜還隻是這個地步,她便成了這樣。
若到了真做什麽的時候,容清棠很懷疑自己是否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