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他對姑娘不懷好意!”◎
“我住進雲山寺,是為了來見你。”
聽衛時舟這麽說,容清棠下意識蹙了蹙眉,直言:“我不明白。”
衛時舟修長的手指隨意搭在膝上,指尖微微用力撚了撚,隨即卸了一半力道,收斂起了什麽。
他的目光皎然若清,似是不含一絲別的念頭,解釋道:“以前我也常聽容先生提起他的愛女,近日聽聞了安王府的事,便想來見一見你。”
衛時舟前世曾因父親而為慘死的她修墓立碑,是以容清棠沒有懷疑這個說法。
但她的護衛打了謝聞錦之後,實在不難想到四處傳開來的議論會是什麽模樣,她有些赧然地問:
“陛下見過了,覺得如何?”
“不愧是容先生的女兒。”衛時舟道。
容清棠分辨得出他的話裏沒有任何讓人不適的態度,心神微鬆,故意問:“那家父都和您說過我什麽?”
聽出容清棠是在仿照自己方才問她以往先生都誇了他些什麽,衛時舟從善如流道:“蕙質蘭心,溫婉嫻靜。”
容清棠麵色一頓,一時有些接不住這話。
因為這幾個字拿來形容現在的她或許不為過,但與父親還在時的她實在是沒有絲毫關係。
身子不那麽虛弱的時候,她幾乎日日都會讓父親帶她坐到足以望遠的樹枝或屋頂上去玩耍,不夠高便任性不依,哪兒有一點溫婉嫻靜的模樣。
那時父親還不止一次說過,若她身體好些,能跟著他或雨隱樓的師父習武的話,或許當真會是個喜歡上房揭瓦的瘋丫頭。
容清棠以為父親其實不曾同衛時舟提過自己,所以他才會用這八個字來形容她。
但她大著膽子去看他時,卻發現他正以拳抵唇,眼角眉梢都帶著輕鬆愉悅的笑意。
他是故意在說反話!
容清棠心裏一噎,忍不住說:“陛下在取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