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金鑫賣給太白金星的飛梭,是高長鬆淘汰下來的,用了不止十年。
別問太白金星為啥買不到更好的,眼下唐嚴禁與東華通商,唐的煉器師,走傳統路子,鍛造飛劍有一手,飛梭真不行,各門派把遠渡重洋的法器當寶貝,哪能勻給太白金星。
隻能買淘汰貨。
金鑫有點良心,送太白金星輿圖,避暗礁與漩渦。
他也怕出仙命。
駕著小拖拉機,太白金星戰戰兢兢,遠渡重洋。
他頭一回駕船,待入暗礁區,逃出全憑仙力托船。
可這處地,距離東洲近,太白金星隻是傳令官,武力值很不高,又怕被發現,一會兒藏,一會兒發力,一會兒又警惕地看向遠方,忙死了,也累死了。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太白金星消消停停進東洲。
他走大安國的港口,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
文書審核通過的瞬間,他欣喜若狂,連先前遭受的磨難都忘記了,鬱悶更一掃而空。
原因無他,有對比爾。
此時的李靖與他的天兵天將,正遭受非同一般的折磨,饒是他們排兵布陣,機關算盡,連東華國的門都沒入。
太白金星抬頭,天空中正在炸煙花呢!
一會兒閃紅光,一會兒閃橘光,一會兒又白虹貫日,若不是隔太遠,還能聽見“嗖嗖嗖”的破空聲、“納命來”的喊聲。
他假模假樣問卡在關口的小吏:“天上是怎回事?”
小吏八風不動道:“演習。”
這可是個新詞匯,太白金星理解不能,豆豆眼看向小吏。
小吏明白這詞匯的意思嗎,其實也不明白,可這新名詞從上級組織流出,又層層向下,誰都知道這是時髦的新名詞。
就是不解其意。
他說:“你隻要知道東洲跟天庭打,東洲跟西天打,東洲跟南洲打,都叫演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