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鬆聽黃千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頓時無語,聽聽這都是什麽,不過喝杯小酒就宿醉頭疼多日,竟以為自己患頭風,虧你還自稱酒豪!
他又覺著黃千裏為此惶惶不得終日,十分可憐,打斷他的訴苦道:“並非患不治之症,不過是喝醉後頭暈罷了。”還好心遞台階道,“我那酒你也是知道的,香味醇,勁兒大,甭說是你,我頭次飲後還在榻上歪了三兩日呢!”高長鬆心說,哎,我如此抹黑自己,也夠給麵了。
黃千裏愕然,酒香醉人他也不是沒說過,常有友人喝兩斤清酒同他告饒,說自己不勝酒力,黃千裏還笑他,說自己千杯不醉,對方酒量怎如此之前,堪為大丈夫嗎?
眼下風水輪流轉,給一杯放倒的變成自己了,黃千裏赧然,身邊無人勝似有人,他鬼祟地湊近高長鬆問:“其餘人飲這酒……”
高長鬆從善如流道:“自是不如黃四郎的。”
黃千裏這才鬆口氣,問高長鬆此酒如何賣。
他也不問怎樣產的,這可是人家的機密,隻問:“此酒價錢如何,可產多少?”
高長鬆掐指一算,其實唐代酒價還是很高的,以糧價做對比,一鬥米大概是十五青銅錢的樣子,酒是糧食釀出來的,又有清濁貴賤之分,目前最便宜濁酒,一鬥是五十錢到一百錢的樣子,而清酒最低也要一百五十錢,多至三百。
如此看來,酒價可高。
濁酒高長鬆是看過的,酒液渾濁,有的甚至是綠色的,表麵飄著讓他望而卻步的微生物,至於味道,他沒嚐過,隻聽高澈砸吧嘴道:“有些齁,有點酸,還沒有茶水好喝。”
高長鬆聽後整個人都斯巴達了,這是搜了啊,這玩意喝下去真不會竄稀嗎?!
濁酒質量如此之遭,是不能做酒醅的,高長鬆隻能買清酒來蒸餾。
他計算了一下成本,試探性提出數字道:“一鬥一千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