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雪白的鸚鵡依偎在男人臉側,氣喘籲籲,一副頗為憤怒的樣子。
怎麽了?
餐廳裏的眾人都看到了大白突然拔自己羽毛的這一幕,不由得感到驚訝,隨後紛紛把目光轉向被投給羽毛的黎譜。
黎譜微皺著眉,眼底逐漸蔓延開些許擔憂。
羽毛掉得不深,就落在領口,他試著摸了兩下,就成功將羽毛拿在了手裏。
這是一根雪白的尾羽,修長,末端圓弧,十分整齊好看,甚至羽管還帶著一絲鸚鵡微熱的體溫。
這幅場景本該搞笑中帶點溫馨,但,黎譜一瞬間聯想到的卻是大白最開始啄羽的行為。
這算是心理問題複發了嗎?
這麽想著,黎譜直接把肩上的鸚鵡抓了下來,仔細檢查了一番它的胸前。
嗯……還是圓鼓鼓的,很柔順服帖。
白高興已經顧不得黎譜對他動手動腳的行徑了,轉頭對聘克說:“看見了吧!”
“嘎。”粉紅鸚鵡露出了一個受傷的表情,繼而是憤怒,“他隻是個人啊!”
好怪的說法。
白高興忍了又忍,“那又怎樣,我就是喜歡人!”
聘克:“可是我喜歡你啊!那我要討厭他!”
你小子油鹽不進是吧!?
白高興確定自己被聘克一開始的內向欺騙了——這家夥最開始居然是看著他害羞才不說話的嗎?根本不是話少的類型!
眾人隻看著兩隻鸚鵡又隔空咕咕嘰嘰,白色那隻叫得尤其大聲,羽冠炸得像煙花。
汪虹噗嗤笑了一聲,在寂靜的餐廳十分突兀。
黎譜轉頭看向她,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哈哈哈……我感覺太好玩了。”汪虹捂著嘴,臉頰憋出紅暈,“聘克拔羽毛給大白,可大白卻拔羽毛給黎老師你……”
但她還有更重要的沒說——男人拿著羽毛的表情如臨大敵,組合起來實在過分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