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苟小姐真的很需要。
苟旬顯然對苟安的這個驅趕感到荒謬——雖然在三秒之前他還是有點心虛的, 他隻知道陸晚不小心弄死了苟安的貓,但不知道她和賀然還有一段。
他們這些玩在一起的圈內人(二世祖團體),向來以賀然馬首是瞻,再加上這人是他名義上的姐夫, 他們總會一起打球, 所以苟旬和賀然的關係一直不錯。
有時候, 回家和苟安吵架,吵到巔峰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家姐姐這個炮仗脾氣配不上賀然。
但是臨門一腳見證了賀然居然劈腿……
他又覺得相當微妙。
正在糾結, 就被要求滾蛋了。
苟旬在學校那也是個無敵小霸王, 一聽這話哪裏肯,眉毛一皺剛想喊“我又不知道陸晚和賀然的事憑什麽讓我滾”, 又考慮到陸晚已經在門口站著……
他陰沉著臉,猛地一下站起來。
椅子在他身後刮出刺耳的聲音。
“我去問問她。”
扔下這句話, 苟旬就轉身往玄關方向跑去。
……
苟旬去找陸晚了。
留下苟聿和江願坐在桌邊陪著苟安, 江願歎了口氣, 抬起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發:“你應該早跟爸爸和媽媽說……這個婚咱們並不是非結不可, 賀家本來就是欠了你爺爺的人情,憑什麽給你受那麽大委屈?”
“都說了嘛,我以為自己能搞定的。”苟安噘嘴低下頭,“誰知道我搞不定,居然還跟苟旬也搭上關係, 現在人都上門了。”
苟聿指了指她:“死要麵子。”
“爸爸, 我已經很難過了,”苟安在桌子下麵踢了她爸一腳, “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苟聿“哼”了一聲, “我怎麽沒看出你難過?”
難過的。
但不是因為賀然。
而是因為另外一個人。
苟安的腦袋都快垂到胸口, 看她這個委屈的鬼樣子, 苟聿也不說話了,顯然壓根不知道這個複雜的情況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