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茵同誌, 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就沒有什麽想跟我解釋的嗎?”
顧錦程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元, 顯然,他的記性並不差,已經想起來,徐元就是那個在鋼廠家屬院幫他指路的男同誌了。
這樣一位男同誌, 竟然是趙如茵口中那個對她死纏爛打、以權勢相逼迫的男人?顧錦程氣極反笑, 恨不得能回到那時候,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好叫自己清醒過來。
“你都聽得清清楚楚了, 我的解釋, 你會相信嗎?”趙如茵反問道, 也不等顧錦程回答, 便冷笑一聲:
“都已經撕破臉皮了,再想著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可就沒意思了,顧錦程,別讓我瞧不起你!”
見狀,顧錦程是徹底失望了, 既是對趙如茵, 也是對過去那個自己, 閉了閉眼睛,自嘲一笑道:
“不管你信不信, 我都是真心實意想跟你好好過日子的, 原本是想著,等我回到部隊, 就打結婚報告,以最快的速度回來跟你領證的,一念之差,把事情弄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對你的話不經求證,盲目相信,是我自己蠢;作為軍人,為了你不惜違反規定,弄虛作假,現在,這身軍裝肯定是保不住了,這都是我自作自受。
不管最後會有什麽樣的懲罰,我都認了,隻希望下放勞改,或者被關監獄,能把我和趙如茵同誌分開來!”
最後的這句話,顯然是對著兩位公安同誌說的,他們緊緊抓著顧錦程的胳膊,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反抗力道已經減弱了大半。
對視一眼,其中一位開口道:“這個事情我們做不了主,隻能說,到時候,我們會跟上級領導反映一下你的請求,領導會不會答應,就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了。”
“謝謝兩位同誌,我們走吧!”顧錦程很是客氣地謝了一句,他原本是跟堂哥顧大海關在一塊兒的,看守他們的公安同誌聊天時才知道,趙如茵請求見徐元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