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灼每天去地麵修理能量泵時都會路過那輛公交車, 他跟著隊伍偶爾上車躲避巡邏機,便會看到坐在車尾的那具女屍。
——依舊垂著頭坐在公交車最後一排,胸口透出的鋼釺已經生鏽, 皮肉幹癟,頭發似一蓬淩亂的枯草。
戚灼每次看到她, 心裏都會變得很沉,如同塞上了幾塊石頭。
他不知道該怎麽將這事告訴季聽, 那條項鏈也無處可放,便隻得自己戴著, 洗澡時就藏在褲兜裏, 注意著沒讓季聽發現。
這天他終於找到了個機會,等巡邏機離開後便假裝肚子疼要上大號, 讓吳隊長幾人先去往密閉間,他便將那女屍從車尾拖了出來, 就近掩埋在車旁廢墟裏。
因為時間倉促,所以他隻能草草掩埋,最後在那小小的土包前壓了塊造型奇特的大石,這樣日後也能辨認。
在戚灼去地麵的日子裏, 季聽便留在避難所裏帶孩子。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他已能熟練地給狗蛋更換尿片,衝奶粉或是米粉果汁。加上白伽在一旁幫忙, 兩個小孩居然將狗蛋帶得很好,眼看著個頭又大了一圈。
每天將狗蛋收拾妥當後,如果白伽要去找舅舅, 季聽就自己拖著育嬰箱乘電梯下樓, 等在避難所出口。
門口的機器人少了幾隻, 是上次螅人衝入避難所時被毀掉了, 雖然這段時間找到的幸存者越來越少,但通道旁的小房間裏還是有醫護值崗,等著給新進入人員檢查身體。
好在關在醫療點的那些疑似“被播種者”也越來越少,大部分人在經過長時間的關押觀察後,確定一切都正常,終於能結束觀察期。但也有人不是那麽好運,終究還是會痛苦的死去,特別是那種剛剛解救回避難所的幸存者。
9月10號
昨天晚上好好玩我們玩you xi 口合口合口合
季聽寫完今日份的日記,將本子和筆放回行李箱,帶著狗蛋去等戚灼。他剛下樓,便聽到軍部方向傳來數聲淒厲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