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餘良後,萬瑾瀾又去了後山,見眾人沒偷懶,放下心來,不過見一行人射箭的成果,還真有幾分詫異。
她還真發現了一個好苗子,射箭幾乎是百發百中,就是姿勢不那麽規範標準,很有自己的特色,肩膀和手臂的姿勢和眼睛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卻能屢屢射中,也是邪門。
“你叫什麽名字?”
此人在一眾身材高大的馬匪中顯的有幾分瘦弱,她依稀記得此人是流民中的一員。
“回夫人,我叫張寶泉。”
萬瑾瀾笑著點頭,隨即糾正他的姿勢,張寶泉很聽話,但在箭射出後,差點射中了離箭靶子幾丈遠的李麻子。
李麻子跳腳:“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百發百中!”
萬瑾瀾有些沉默。
張寶泉臉本來就黑,現在燒紅的也看不大出來。
張寶泉撓頭說道:“夫人不然別讓我改正姿勢了,我的眼睛不太正常,射箭的姿勢也早就養成了。”
萬瑾瀾掏出機弩,遞給他。
隨即萬瑾瀾就見機弩釘筒和他的視線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長釘射出後,卻直中紅心。
萬瑾瀾:“…”
此人的眼睛當真神異啊。
萬瑾瀾服了,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眾人訓練的空檔,萬瑾瀾帶著人去鎮上買搭建屋棚的材料,又購置了一些大鍋和禦寒的物品。
日頭西斜時,夏風帶回來一百多個流民。
這些人都被安置進了山後,簡易屋棚還正在蓋茅草,那頭早就架起來熬煮的湯藥已經好了。
李富貴李大夫也跟來了,流民們又被他分成了三批。
照例是每個人一大碗粥,喝完後再來一碗湯藥,凍到心肝都在顫的身體就暖和過來了。
萬瑾瀾將禦寒的被褥發下去後,又點了幾個火堆,隨即安排人在後山看著這群流民,要是有心術不正別有用心鬧事的,直接打斷手腳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