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王幾杯酒下肚,跟彌勒佛一樣的臉都紅了。
“遙記先帝還在時,最疼的就是本王的母妃和我,這麽多年過去了,母妃也走了,就剩我們這些兄弟遠在天南海北…”
廣陵王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個沒完。
沈側妃時不時在一旁勸廣陵王少喝些,至於廣陵王妃,已經翻了不少白眼了。
至於齊王,時不時應和一聲,也不冷場,但絕不熱絡。
萬瑾瀾邊吃邊看戲,還有滋有味的。
快到了尾聲,廣陵王突然問:“本王還沒問灃弟今日到本王府上是做什麽來的。”
說起來,他母妃和太後過去有些齟齬,他和皇帝的關係,曾經也就是麵上過的去,至於蕭灃麽,他就藩時蕭灃還是個奶娃娃,說不上有什麽恩怨,但他母親是太後,親兄長是皇帝,若說有什麽兄弟情,那也是胡扯。
齊王來他府上,一定有什麽目的。
蕭灃想著廣陵王應當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手中杯盞,“我來揚州,是有公事,來王兄府上,是有旨要宣。”
廣陵王醉醺醺的起身,“灃弟且慢,本王現在喝多了,這副姿容接旨,是對聖上的大不敬,待我拾整一二。”
蕭灃淡淡頷首。
一頓午膳結束,沈卿帶著萬瑾瀾沈星玉去了沈側妃的院子,一時半會兒的並未離去。
廣陵王沐浴過後,沈側妃伺候他更衣,“王爺可能猜出是什麽事?”
廣陵王眯著眼睛:“一會兒就知曉了。”
“廣陵王就藩多年,太後和朕與王弟多年未見,恰逢王世子蕭錚即將完婚,特準廣陵王攜王妃進京為世子準備婚事,與太後共敘天倫。”
蕭灃讀完聖旨,看向廣陵王。
隻見廣陵王一臉喜色雙手接過聖旨,“聖上開恩,竟許本王進京為錚兒準備婚事,灃弟真不厚道,這種好事,你早該告知本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