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媽哭了,哭得跟你被人下了藥一樣。”王馭連說句軟話都不會,自己病殃殃的,還不忘挖苦程展翼。
大概程展翼也意識到自己哭得有點丟臉,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急速抽泣了兩聲,人逐漸平靜了下來。
“你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啊?”也不知道那個黎元緯給王馭吃的什麽藥,就算沒占到王馭的便宜,程展翼也擔心會有什麽後遺症。
具體哪兒不舒服王馭說不出來,就是渾身上下,從肉體到心靈哪哪都不舒服,哪哪兒都使不上勁來,尤其是這麽丟臉的事情過後,還得麵對程展翼。
王馭想把人打發走,獨自消化這操蛋的一晚,“你不回學校?”
又趕自己走,程展翼聽了也不樂意,“宿舍都關門了,再說了,是你給我發的定位。”
雖說腦子裏昏昏沉沉的,但徹底昏迷之前的事情王馭還是記得的,他忙反駁,“你放屁,明明是發了一堆廢話。”
“你要不想回可以裝成沒看到啊。”程展翼見王馭臉色陰沉,小聲嘀咕了一句。
王馭瞥了程展翼一眼,在最後清醒的意識裏,自己沒有報警,也沒有找朋友幫忙,而是回複了程展翼的酒店定位。
王馭不想承認,在自己的潛意識裏,是信任程展翼的,信任這個遵紀守法的清純愚蠢大學生,在自己心目中,程展翼和黎元緯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見王馭一直不說話,程展翼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惹他生氣了,隻能小聲辯解,“你就知道攆我,我明天一早還要去派出所呢,沒人陪你來醫院,我求了警察好久,人家才答應讓我先陪你,明天再去錄口供。”
發生這種事情,沒法告訴父母,他們擔心,沒人陪吧,獨自在這充滿消毒水的醫院躺一晚上,確實挺淒涼的。
隨便程展翼的便吧,他願意陪就陪。
王馭忽然想起程展翼說的他倆能不能跟以前一樣,什麽叫跟以前一樣,他真的很想跟程展翼問清楚,可想想又覺得沒什麽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