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裏回去劉竿曉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哪怕啟哥兒都被嚇得嚎啕大哭,奶媽也隻能帶著哥兒去旁邊躲一躲。
啟哥兒倒是躲過了,可是二爺卻沒能躲過。
“那王爺分明就是抬舉大房,你若不是這麽一無是處,何至於咱們二房到了如此地步?”
劉竿曉越說越氣,二爺低著腦袋,他小聲嘟囔。
“我哪裏能和大哥比?更何況我哪怕是一條命都豁出去,也不能比大哥捕的更多!”
二爺也有些委屈了,劉竿曉當初嫁過來的時候,就知道他是怎樣一副樣子,既然那麽嫌棄,她當初不嫁不就好了嗎?
劉竿曉氣的頭腦發昏,一腳把二爺踢了出去,直到後半夜她都沒能睡著,此刻碰見白吟,她心情也好不到哪裏去。
如果沒有那個盛哥兒,那麽她的孩子才是王爺的長孫,昨日那種時刻,王爺不僅抱了那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孩子,甚至還賜了物件,而自己這個王爺的親孫子,王爺瞧都沒瞧一眼。
劉竿曉即便嘴上不說什麽,可是心裏終究是不舒服的。
“盛哥兒昨日夜裏鬧騰吧?”劉竿曉不經意間的問起白吟。
白吟眼下也有白粉遮擋著眼下的烏青,若是隔得遠,不銥誮仔細看,自然看不出來,可兩人麵對著麵,劉竿曉略微仔細去看,自然也就能看得出來。
白吟早早的就料到劉竿曉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盛哥兒一向乖巧的很,昨日回去就歇下了。”三人並肩向前麵走,白吟冷淡的回應著劉竿曉。
“大嫂昨日出了這樣好的風頭,恐怕是高興的一整夜沒睡著吧。”
劉竿曉上一句話若是沒什麽,這一句話就頗有些陰陽怪氣了。
劉竿曉氣的什麽,白吟知道,不僅白吟清楚明白,哪怕就連旁邊站著默不吭聲的蕭弦月同樣也是清楚明白的。
無非就是覺得盛哥兒的到來搶了啟哥兒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