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見交代的差不多了,這才目光遲疑的從秦驍印身上一掃而過,見他似乎沒有其他想說的,她忍住了心中的酸楚,隻揮了揮手。
“罷了,你們都退下吧,我也累了,叫你們各自的夫人收拾收拾行李。”王妃保養得宜的手輕輕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即便心中有再多不舍,她也明白戰場才是秦驍印的歸宿。
從小到大培養秦驍印不就是為了上戰場嗎?
此話一出,兩位爺麵上倒是沒什麽變化,劉竿曉差點忍不住就哭出來了。
白吟回頭瞥了一眼劉竿曉,卻也再也沒安慰過了。她先前安慰過一回,討著什麽好了嗎?
劉竿曉一個人哭著哭著,一行人,仿佛都跟沒聽著一樣,即便再怎麽傷心,也哭著哭著就沒了滋味。
劉竿曉索性也不哭了。
二房的院子先到,兩人就回去收拾行李了,餘下的一大段路都是白吟同秦驍印兩人默不吭聲走過的。
秦驍印剛剛走進院子,白吟幹脆就直接進了主屋,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收拾好了。
秦驍印難得今天在家,他捧著一本兵書,就坐在主屋的太師椅上,瞧著白吟忙東忙西的身影,他突然心裏感覺被什麽塞滿了一樣。
白吟好像又是以前的白吟了。從前那個一心一意滿眼都是他的白吟。
收拾好了一切,白吟打了個哈欠,回頭就看見了秦驍印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夫君瞧什麽呢?”白吟輕輕的笑了笑,她原本是想忽略掉秦驍印的目光的,可是對方的目光太過於熾熱,讓她實在是沒法忽略。
記得上一輩子……
他出征之前,仿佛變成了一隻不知道滿足的野狼,夜裏折騰她不知道多久,他才停歇。
她略微咳嗽一聲,白皙粉嫩的麵頰上顯得有些不太自然。
秦驍印瞧見了白吟纖細的腰間掛了一個深藍色的香囊,他想了想,似乎以前的每一年白吟都會準備,但是他在軍營裏麵操練,不方便佩戴,從未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