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茵本來困的厲害,可是被這麽一打擾,困意頓消,睡不著了。
她沒讓人伺候,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裏,腦子亂哄哄的,突然聽砰的一聲,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是爆燈花。
正要拿簪子去挑燈芯的時候又連著爆了兩聲,蘇婉茵看燈芯太長了,便拿了剪子剪了一點,跳躍的火苗漸漸變小,溢出的蠟油滴落在燈盞裏。
蘇婉茵手托腮,看著燭火許久,隻覺得眼睛盯得有些酸了,這才又回**躺著。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誰讓她不是個聰明人呢。
趙承宣從蘇婉茵院裏出來,直接出了東宮,去了鳳闕殿。
聽下人來報說,太子殿下來了,兩人對視一眼,似是了然。
“父皇,母後!”趙承宣行的是常禮。
“坐吧!”陸瑤道。
“父皇,母後,兒臣昨日去見了老師和舅舅。”趙承宣昨晚並未回宮,就在玉壇寺。
陸玉庭這些年一年有大半年是住在山上的,後來魏太傅因為是太子之師便也舉家搬到山上。
一個太師,一個太傅,一個太子殿下,都是一個比一個任性。
前兩個把朝堂當自家後花園,想上朝的時候上,不想上朝的時候別說出門了,便是有人拜訪也不見。
後者則是不愛逛自家後花園,就喜歡念經。
太子如今回朝,可這兩人像是習慣了山上的生活,並未一起下山。
別說太子殿下了,有時連皇上見他們二人也得上山,皇上也拿他們沒辦法,誰讓他們都有人撐腰呢。
“你有話直說,什麽時候和那老和尚學的神神叨叨的。”趙恒有點不耐煩了。
唐鈺做欽天監的時候就不好相與,做了和尚更難相與,譜大的很,一言不合就是你與佛無緣,佛不渡無緣之人。
這麽多年過去,除了太子殿下,也沒聽他說過誰和佛有緣。
可人就是個賤脾氣,越是高冷,越是把他捧上天了去,這些年唐鈺被傳的神乎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