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宣說甚好兩個字時頭也跟著有節奏的點著,說話的語氣也是一本正經的。
蘇婉茵沒想到冷清肅漠的太子殿下醉了竟是這般模樣,有些想笑,但也不敢掉以輕心。
蘇婉茵趕緊吩咐綠枝讓廚房去熬醒酒湯,然後趁空把兌了蜂蜜的茶水倒進了酒壺。
“怎麽去了這麽久?”趙承宣坐的端端正正的,若不是臉有些紅,眼神有些渙散,還真看不出他喝醉了。
“酒有些冷,臣妾就先溫了下。”
趙承宣又點了點頭:“甚好,甚好!”
蘇婉茵忍著笑,給他斟滿了一杯酒,趙承宣很滿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又道甚好甚好,滿上滿上,竟有些憨態可掬。
很快,醒酒湯便來了。
“殿下,杯子太小,不若用碗喝方便些。”
趙承宣盯著蘇婉茵手中的碗,看了會兒才道:“此碗甚好!”
“殿下覺得好就好。”
“孤想賦詩一首。”趙承宣單手端起碗,一飲而盡:“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殿下,這裏坐著不舒服,不如,我們到那邊喝,可好?”蘇婉茵想勸趙承宣早些睡覺,時辰不早了。
以後可要記得了,不能讓太子殿下喝酒。
蘇婉茵生怕殿下不同意,倒沒想到他挺好哄,伸出一隻手臂讓他扶他:“扶著孤。”
蘇婉茵忍著笑,他剛才起了兩下沒起來的樣子就好像她弟弟當年學走路,沒走兩步,摔了,然後可憐巴巴的看著她,讓她扶的時候一模一樣。
“是!”蘇婉茵扶著他。
太子殿下身量高,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蘇婉茵身上,蘇婉茵走的踉踉蹌蹌的,好不容易把他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