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陸瑤卻了無睡意,慢慢踱到窗前,推開了窗戶。
夜空布著烏雲,雲層裏,隱有電光閃爍。
看來這天氣又要下雨了,想著趙恒說的那些話,漸漸地出了神。
夏竹起身給陸瑤身上披了件衣服:“小姐怎得不睡,又站這裏吹風,仔細生病!”
忙替陸瑤關上了窗戶,這風聲立馬小了。
“夏竹,你說一個人若是做了許多錯事,想彌補,還來得及嗎?”陸瑤眼睛透著濛濛的潮氣。
“那得看做的是什麽錯事,要是一般偷雞摸狗的小事自然不需計較,若是像那些黑衣人殺人如麻,顛倒黑白那肯定不能原諒!”夏竹打了個哈欠道。
桌上,蠟炬靜靜地照著屋,陸瑤低頭眼神一片落寞。
上一世有多少人因她而死?她怎麽能奢求原諒的呢。
“早些睡吧!”陸瑤的聲音有些沙啞。
夏竹點點頭,扶了陸瑤上床。
沒多久,外麵就下起了雨,電閃雷鳴不停,陸瑤伴著這雷聲睡的並不安穩。
而幾十公裏外的趙穆正騎著馬往驛站這邊趕來。
他和手下護衛每到個驛站或者州府便會換上最好的馬匹,日夜不停趕路。
他們到驛站時四更剛過,正是酣睡之時,過了很久才有人過來開門。
守門的是驛站的人,打著哈欠給趙穆等人開了門。
態度不怎麽好的嚷嚷:“你們是什麽人,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趙穆身後的護衛一腳踹翻了小兵:“景王殿下在此,瞎了你的狗眼!”
他們趕了兩天兩夜的路,路上連口水都沒喝,此時已是又累又餓,火氣全撒小兵身上了。
那小兵看眼前人的氣度無雙,應該也不會有人敢冒充皇子,忙跪下道:“小的不知景王殿下駕臨,還請恕罪,小的這就去通稟!”
很快驛站的人都驚動起來了,驛站的小官,大理寺曾大人,禦林軍指揮使高大人都慌慌張張的起來親自去門口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