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走的時候帶走了那兩隻杯子,留了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小二看著桌上的銀子和不見的兩隻杯子,納悶道,這位客官品味倒是獨特。
這一錠銀子能把他們小店的茶具都買走了。
魏銘走的很慢,手裏拿著傘卻沒有撐開,走回魏府的時候,衣服汗濕了大片。
門口的小廝看到魏銘:“大少爺,這麽熱的天怎麽不坐馬車,您這中了暑氣可怎麽辦?”
“無礙!”魏銘直接回了自己的書房,把兩隻杯子端端正正的放在自己的書桌上。
魏銘這一坐便是一個下午,直到他的書童在外麵敲門:“大少爺,閣老讓小的請你去用膳!”
“知道了!”魏銘把杯子收進了抽屜這才離開了書房。
魏銘天分極好,還不到弱冠便在翰林院任了編修,被皇上寄予厚望。
大齊自來便有非翰林不內閣之說,將來的前途自是超過祖輩,不可限量。
他自小便跟在魏閣老身邊,說起來這祖孫情分倒比父子情分更重。
“我聽門口小廝說你晌午頂著太陽走回來的,身體可有不適?”魏閣老關心道。
“孫兒無事,祖父放心!”
魏閣老點頭:“務必要保重好身體!”
“是!”魏銘規矩道。
魏銘看了祖父一眼,開口道:“祖父,陸侯之事祖父有何想?”
魏閣老摸著胡須,一派淡定:“此事皇上自有聖斷!”
“祖父是說,皇上不會降罪平寧侯?”魏銘有些激動。
魏閣老看了孫子一眼,倒是少見他有這般失態的時候。
“孫兒是覺得平寧侯此番遭人陷害,隻覺可惜!”魏銘意識到失態,強自鎮靜道。
“銘兒,月盈則虧,陸侯此劫於他未必是壞事!”魏閣老官場幾十載,早看透這官場沉浮。
皇上性子多疑,前有定國公傅家,現有鎮遠侯崔家,陸伯山若是聰明,該知日後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