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過半,前廳的賓客們也都散得差不多了,赫月已經喝得爛醉,卻還在不停地纏著祁禦風。
一旁,夜梟一臉無奈地看著他,自語道:“這個人真是的,還從來沒見他喝成這個樣子!你這是高興呢?還是傷心?”
難得的是,赫月竟然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他突然一巴掌過來摟住了夜梟,笑著說道:“當、當然是高興了!咱們主子成親,就好比是我成親,我比誰都高興……”
夜梟扯了個皮笑肉不笑給他,道:“希望你明日清醒之後,還會記著自己今天說的這話!”
祁禦風趁機掙開了他的魔爪,站起身往後院走去。
絕品也喝得差不多了,東方略正在努力地勸他回房去休息。他死活不肯地拉著東方略說道:“不行,我不睡,今兒個咱哥兒倆必須得好、好好嘮一嘮,你就說你那本‘雙口小劄’給不給我?你要是不給我,我現在就去把那什麽丹拿回來,再不讓戰舞給你們!”
東方略眉頭一皺,敢情他還在惦記著這個!怪不得當初他在給了自己那些極品修心丹之後,便說什麽也不給了。原來是因為沒有把自己手裏的那本《呂氏小劄》要到手!
不過,那本手劄可是他師父留下的,別說當時絕品並沒有擺明了說要,即便他說出口了,也不能輕易給他!
而今,有了戰舞,他就更不可能給絕品了。
隻是笑著跟他打哈哈,道:“大師喝多了,你在說什麽,在下真的什麽都聽不懂!”
絕品氣得低吼了一聲,道:“裝!你就給我裝!你怎麽可能不知道!那‘雙口小劄’我可是親眼在你那裏看見過!你就說,你到底拿不拿我當兄弟吧?”
東方略嘴角一抽,這人不管是脾氣還是醫術,都要高自己一頭,這輩分兒怎麽著也不能是這樣吧!
但是跟一個完全醉了的人講道理,顯然是行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