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主子活活被打暈,雲瀾急道:“千歲,國師他隻是失血過多,意識混亂了,他方才叫的是洛溪姑娘……”
“本王聽見了!”千玨塵冷冷地打斷了她的話,抬眸看向戰舞,問道:“接下來要做什麽?”
聽得出他語氣裏的隱忍,戰舞本能地因為剛才的那個想法感到心虛,她小心地往回縮了縮手,說道:“縫、縫合,額不對,是先把傷口清洗幹淨,然後再、再縫……”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心虛,但是看著千玨塵的眼睛,她莫名地雙腿都軟了下。
該死!這男人眼神太淩厲了,總感覺他好像看出了什麽!
“下來,去洗手!”自打成親以來,千玨塵幾乎已經沒有再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話了。平時她也最討厭這種語氣,可此時盯著男人的眼睛,戰舞很好脾氣地“哦”了一聲,然後麻溜地從**下來。
雲瀾急得還要說話,戰舞小聲提醒道:“這時候閉嘴,就是保命,聽我的!去打熱水!”
到嘴邊的話,雲瀾又生生地給咽了下去。
看了眼,傷口的血此時已經完全止住,但因為傷口太大,又過於深,所以必須得進行縫合。雲瀾暫且也就不想那麽多,聽話地小心鬆開了手,確認真的不流血了,她才匆匆跑了出去。
戰舞則乖乖地走到盆架旁,將血手放進了盆裏,認真地洗著。
屋裏的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兩個人誰也不說話,戰舞甚至不敢背對著他,故意側麵站著,餘光時不時往那邊瞅著。
好在雲瀾很快就端了另外一盆水過來,她重新拿了毛巾,沾濕了水跑了過去。毛巾沒等碰到東方略,就被男人奪了過去,懾於對方威壓,雲瀾硬著頭皮沒敢吭聲,看著他還算輕柔地開始給自家主子清洗傷口,這心裏才算是踏實了一下。
想著千歲殿下下手還是有分寸的,雲瀾這才沒有多言,等他擦得差不多,便洗了洗毛巾,接著主動遞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