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趙凝擔心,她頓時坐立不安,忽地站起身,吩咐道:“你去,快去攔著她,就說哀家今日身子不適,讓她先回……”
這話還沒說完,就聽院兒裏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伴著一道脆鈴般的笑聲,便進了屋來,“太後娘娘,臣妾來向您請安了!幾日不見,太後娘娘身子可還好?”
戰舞笑得人畜無害,邁著小碎步快速朝她走來。嘴裏說著請安,可卻半點要請安的意思都沒有,徑直走到她麵前,僅僅隻是點了個頭就算完事了。
她沒來之前,趙凝想過要拿出自己最大的氣場來對她。可事實上,這女人往那兒一站,不自覺地就流露出一股高人一等的氣勢,連她都震懾不住。如今想著自己恐怕還被她擺了一道,心裏越發沒底。
越是沒底,她就越是站得不穩,此時被戰舞這麽一喝,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半步。雖然臉上表情還不至於崩掉,但這頭一個回合,她可是輸得徹底了。
然而不等她說話,戰舞又說道:“太後娘娘還請恕罪,臣妾近日身子不適,就不能給你行大禮了,想必太後娘娘也能理解。害,說到底,臣妾也覺得千歲殿下實在有些小題大做了,臣妾不就是懷個身孕嘛,你說他這就緊張得不行!”
“這不,聽說臣妾要來給太後請安,就非要讓人跟著,這家夥一出門,浩浩****的一群人,不知道的還以為臣妾是來宮裏打架的呢!”
她話才說完,趙凝身邊的另一個嬤嬤低著頭小碎步跑了過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太後,永福宮外邊圍了一圈千歲府的護衛,一個個還、凶神惡煞的,看著可怕極了!”
趙凝雙膝由不得一軟,怒目瞪向戰舞,氣道:“戰舞,你這是什麽意思?哀家請你是來喝茶,你帶這麽多護衛來,想幹什麽?”
戰舞故作訝異,道:、“太後娘娘,你剛才是沒有聽見臣妾的話嗎?我不都解釋了?是千歲殿下硬要人跟來的,並非我本意啊,你這又問一遍,搞得我、很茫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