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舞一看到這張臉,心裏的恨意便如春草滋生,蔓延不斷。
麵具後,她一雙眼睛如嗜血的野獸,看得白旖珊不覺心裏一顫,莫名地就想往後退去。
“問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戰舞語氣冷冷地說道。
白旖珊強撐著顏麵,往前邁了一步,道:“大膽!你可知我是誰?”
戰舞嗤笑一聲:“你這女人可真是奇怪!先是問我是誰?又讓我猜你是誰?怎麽?你這兒跟我玩兒猜猜看呢?”
戰舞說完,百姓們頓時一陣哄笑,她接著道:“這種小孩子家的遊戲,麻煩你自己回家玩兒去。我要找的是皇上,那麽敢問一句,你能全權代表皇上嗎?”
“我……”我怎麽不能?白旖珊差點就把這話說出口了,但好在她還有幾分理智,適時止住了話匣,怒目而視瞪著戰舞,臉頰憋得通紅,愣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千明睿看這架勢,不得已隻能一撩衣走了出來。
百姓們親眼目睹聖恩,出於本能,他們一個個躬身跪了下去,口中齊呼:“皇上萬歲!”
千明睿站在駕輦上環視了他們一眼,抬手示意道:“平身!”
百姓們聞聲而起,千明睿目光隨即落到戰舞身上,隻是微微一停頓,立刻便移了開,又道:“方才是朕驚擾了你們,朕不知今日街上竟如此熱鬧。朕此時要前往東蓬寺為天下祈福,還有勞百姓們給朕的車駕讓個道!”
身為皇上,這般說辭,在普通百姓看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登時一個個驚慌不已,紛紛磕頭讓路。
但在戰舞看來,這些話敷衍至極,意不達心。
酒樓二層,戰茂抱著戰珞珞冷眼看著,並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不過,他不打算下去,有人卻並不想讓他置身事外。
很快,千羽軍的首領便上了樓來,道:“戰老將軍,皇上有請!”
戰茂待要說什麽,戰珞珞小嘴一撅,摟住了戰茂脖子,道:“太爺爺,走,咱們去給娘親加油助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