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之前千玨塵的話裏,戰舞判斷得出,他毒發的時候,神智應該不是那麽清醒的。而且,即便他神智清醒,他應該也不會知道可以用這種方法來解自身毒氣的,所以當時肯定有人給他出了這主意。
而東方略幾乎和他形影不離,這主意不用懷疑,肯定就是他想出來的。哪怕是千玨塵並沒有刻意提到,她也能猜到。
至於究竟到哪種程度,她之前還不能確定,但現在她幾乎可以確定了!
於是乎,她看向東方略的眼神,就更加地別有深意了。
東方略被她這殺氣騰騰的眼神瞪得心裏發虛,憋了半天,才說了句:“誒,嫂嫂,女人家罵人帶髒話不妥!”
戰舞氣得翻了個白眼給他,作勢一擼袖子,起身說道:“既然罵人不妥,那就隻好上手了!來,勞駕自己把衣服脫掉,我要把之前縫的拆一下!”
見她像是要來真的,東方略嚇得急忙往後撤身,一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得他一口銀牙都齜出來了,不得已隻能求助道:“阿塵,你真就這麽看著嗎?這……你確定真的要我脫嗎?”
說前半句時,千玨塵還沒反應,後半句話音未落,人就到了麵前,伸手將戰舞攬了過去,橫身抱起就往外走。
戰舞氣道:“你放我下來,我反悔了不行?我要給他拆線!”
聽著她咬牙啟齒的說著,東方略抹了把額頭冷汗,調整下坐姿歎道:“女人真是太可怕了!還是小的好一點!”
從國師府又惹了一肚子氣回來,戰舞這心情,此時玻璃得很,任誰一碰都好像會裂掉一樣。
烏骨車裏,千玨塵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撫才能讓消除心頭之恨。
戰舞餘光掃了他一眼,二話沒說,竟自起身又往外走去。
千玨塵想了想,決定沒有攔她,而是緊隨其後,跟著她穿過條條巷子,往東蓬寺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