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冷冷道,“我說過了,娘娘身邊近不得亂七八糟之人,若娘娘有個三長兩短,我可就不客氣了。”
夜千寒冷冷睨他,“你要如何不客氣?”
辟邪冷笑,“當然是去母留子。”
夜千寒一刹那戾氣翻湧,冷駭如魔,嗓音卻平緩如水,“那你也不用活了。”
辟邪忽然哈哈大笑,“草民一條賤命,活不活有何關係,能給皇後娘娘陪葬,黃泉路上有個伴,也算是一樁幸事呢。”
夜千寒壓下滿腔的怒火,凜然如冰,“陪葬,你還不夠格。”
“夠不夠格,可不是皇上說了算的,生死不由命,說不定下一輩子,草民與皇後娘娘才是姻緣天定,天生一對,哈哈哈……”
辟邪最知道如何激怒皇帝,看著皇帝臉色越來越沉,越來越沉,他笑得便越發妖孽。
夜千寒雖然恨不得擰下這妖孽的腦袋,可身為皇帝,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心腔內就算岩漿翻湧,麵上也是麵無表情。
連嗓音都沒任何波瀾,“癩蛤蟆永遠隻會是癩蛤蟆,什麽時候都不會與天鵝是一對。”
辟邪妖孽的笑容微滯。
不過一瞬,又恢複了妖孽如初,“皇上管得了天下百姓,可管不了投胎轉世,萬一癩蛤蟆投胎轉世成了天鵝呢,那不就可以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裳翠蓋並蒂蓮開了麽!”
夜千寒涼涼道,“那朕不防送你下去試一試,看你能不能變天鵝。”
一旁的沈飛專業捧場,唰的一下抽出腰間的軟劍,寒光一晃,眨眼間軟劍便架在了辟邪的脖子上。
辟邪沒想到這侍衛功夫這麽高,一時間被掣肘得動彈不得。
果然,狗皇帝身邊沒有一個是吃閑飯的。
不由得氣笑了,妖孽的俊臉邪魅如魔,“好,很好,皇上有本事便殺了我,我等著呢!”
沈飛手腕一動,利劍入肉,嫣紅的鮮血沿著薄如蟬翼的利刃蜿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