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男人有時候就是比女人要遲鈍一些,非得有人點撥才能幡然醒悟過來。
兩人謝完斕茵就走了,但走到門口時,斕茵突然聽到伍子樹驚呼了一聲。
以為是秋霞出了什麽事,斕茵和汪珍馬上衝到了診室門口。
這才發現,伍子樹和秋霞兩人都蹲在兩個渾身髒兮兮的人身邊,那兩個人就靠著診室的牆靠坐著,閉著眼睛像是暈了。
斕茵的這個診室是單位的內部醫務室,不對外開放的,所以是在飯店和鋼鐵廠中間連接的牆裏,需要經過地道門才能進來的,所以一般外麵的人沒有找到這裏來的。
斕茵也沒管那麽多,馬上叫了診室裏的兩個男病人和伍子樹一起把這兩人抬了進去。
這兩人臉上曬得很黑,還滿是泥土,都穿著一身看不清顏色的粗布暗色衣服。
像是哪裏逃難來的難民一樣,斕茵讓汪珍幫忙給他們清理了一下,然後把他們身上的傷口都包紮了。
年紀大一點的男子身上倒是沒什麽大傷,全都是擦傷和摔傷。
但年紀輕一點的男子,兩條腿傷得非常嚴重了,從膝蓋以下都是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經化膿腫脹得非常嚴重了,還有一股腐爛的臭味。
陳嵐兒嚇得退後好幾步,不停的捂著嘴作嘔,還不停的說:“這種乞丐,管他們幹嘛啊?”
汪珍和斕茵也有些反胃,但她們什麽也沒說,斕茵又拿出了兩個口罩,兩人都戴著兩層口罩。
伍子樹幫忙搬進來後,就扶著秋霞回去了。
就剩下斕茵和汪珍兩人忙著給這兩人包紮清理。
花了一個多小時處理完傷口,斕茵又給他們喂了點水,這倆看起來像父子,年紀大一點男人看起來有六十歲,年輕一點的男人大約二十出頭。
喂完水過了一會兒,這兩人就醒了,不用斕茵問什麽,他們一見到穿白大褂的斕茵就連忙道謝,但不管她們幾人怎麽問,這父子兩人都不肯說他們經曆了什麽事,也不肯說他們從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