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給公子請安。”
李女使到了雅山公子那裏, 他似乎是換了身新裳,有種說不出來的書卷氣,嘴間含著笑衝著她頷首, “徐娘子差遣了你過來說一聲?無礙的,我可以等一等。”
原來這位對徐娘子也是有意思的?
那接下來的話, 李女使倒是有些說不出口了。本按照先來後到的規矩,還是這位雅山公子約了徐笙在先, 無奈小公爺為人霸道, 占了人不放。
雅山公子能和徐苼做什麽, 無非就是聊些木雕罷了。
小公爺也是的,他怎麽能這麽欺負人呢!
四目相對, 李女使就不太敢和他直接對視。她艱難的開了口說, “公子, 我家姑娘今夜怕是來不了。”
雅山公子一如既往的笑, “不礙事,倒是勞煩李女使特意來走一趟。”
也是, 奇怪的很, 小公爺為何非要她來這裏走一遭。
就好像池景州把徐笙留下來是多大的事情一樣!
自家小公爺也著實糊塗, 徐娘子都是和旁人家議親的了,他倆還不清不楚的黏糊, 不是耽誤了彼此的前程。
李女使回頭望一眼, 那廊簷下的公子已經不再。
夜裏的佛堂, 星星點點亮著數百盞燈。劉羨跪坐在蒲團上, 他麵對滿天諸佛, “小妹似乎癡迷於池景州, 當初是不是不該拉她入局。”
“少主公何必為今夜的事動怒,小娘子還不知自己的身世。自然就和少主公您不親近。等來日, 告訴她了實情,血脈是割舍不斷的。”
劉羨捏住手中的玉玨不發一言。
廂房裏,鎏金的燈上燃著燈油,一明一滅,把帳子裏的籠在兩人的身上。
“這便是那塊宋府送到徐府的玉玨?”徐笙拎在手指尖,轉了個麵,她說:“還是飛龍在天的樣式。”
可一鬆手,玉玨就要往地上墜。
可惜,沒碎。
池景州攤開寬厚的掌心,穩穩接住,重新掛回徐笙的衣襟間,“這是給你的,便好生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