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女實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官家要將侍郎家的嫡女賜婚給宣王?”
當初, 趙晏說隻要搞定了徐笙,官家就會重用她。少年帝王氣質絕塵,輕聲反問, “盛家三代清流,盛娘子定能好好操持王府。張醫女, 你難道見不得宣王好麽?”
這是徐笙借著官家的手,敲打她呢……
張醫女道, “奴婢對宣王的感情, 就像徐娘子對官家一樣!”
哪兒一樣?
趙晏求爺爺告奶奶都做主不了自己的婚事, 也敢拿和他比?還有這個張醫女,一看就是個貪圖趙晏身份的人, 什麽個東西。
先前還算溫和的池景州起了薄怒。
他情緒冷淡的看向她, “難怪, 宣王這些日子為了你, 四麵樹敵,你不僅不勸, 反而任他是自生自滅。原來, 張醫女是肖像宣王王妃之位。”
張醫女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奴婢不敢!”
勢力的小人,也敢在他跟前舞, 若不是念著伺候徐笙還有些用處。池景州放緩語氣, “人要有自知之明, 才能活得久。”
這位少年帝王可不像徐笙好糊弄。
“官家息怒!”張醫女跪在福寧殿的地磚上, 顫抖著瑟縮的肩膀。
好歹, 這是徐笙求他的事。
得辦妥了。
池景州漫不經心的寒暄, 他極其的懶散,“吾自然知道的, 你和宣王之間的情意,你是不願離開他的。便是徐娘子對你們的事也甚是掛心,特意為你求了一份恩典。”
“徐娘子?”張醫女有點不可置信,“奴婢,誠惶誠恐,隻要和宣王長相守,就足夠了。”
池景州一向不喜歡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看著跪在底下的張醫女,更是有了些許不耐煩,若不是徐笙之前的囑托,他都懶得費口舌,“徐娘子說,她見不得有情人分離。吾念及你伺候徐娘子有功的份上,可準許你伺候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