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笙竟是有些呆住了, “你怎麽總這樣,我已經是別人的新婦了。為何還有說什麽傻話?那坤寧宮的皇後娘娘之位,你該選一個家室清白, 性子柔順的小娘子。”
而不是沉迷在過去。
“你又有什麽不好?何必妄自菲薄。”池景州看向她,問道, “是家室不清白?還是性子不夠柔順?”
他為何忽然這麽問?怪讓人心慌的。
就算徐笙知道了池景州對她的情誼,又如何呢?
她是罪臣之女, 性子頑劣, 她和他之間本無一絲可能。
“說白了這兩樣我都沒有。”徐笙道, “你非要我說出來,我……”
“你大可以說出來, 哥哥我頂得住。”池景州眉目深邃, 包含著無限的情誼。他就好像在等著她, 把話說出來?
那一瞬, 徐笙的心髒猛地收緊,被溺斃在溫柔裏。
“笙笙, 你是吾認定的皇後, 吾會等著你回心轉意。”他撫摸她的秀發。
就好像, 冥冥之中,池景州知曉了一切。仍舊願意對她俯首稱臣……
不可能, 徐笙輕抿了嘴唇, 一定是她自己相岔了, 她清明的嗓音說道, “官家, 求你好好心, 放我走吧。”
新帝沒吭聲。
坤寧宮裏頭的裝飾,簡直就像是照著徐府她的閨房一比一抄下來的。珠簾子層層墜下來, 透著珠光寶氣。池景州摟著她,在徐苼耳邊輕聲的說:“苼苼,有所不知,這兔兒燈是一對的。”
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就有些傻氣。
她輕嗅幾下,他也沒喝酒啊!問道,“這裏頭,還有什麽說法麽?”
“掛在你床前的叫做景州。”他向前,埋進她的肩頸裏:“這隻叫做苼苼。”
景州,苼苼……他倒不如把名字全報出來好。
聲聲在她心口上撓癢癢,徐笙再見一眼那兔子燈,嘴角上揚。
俗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