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碧池正煩著將手中的茶盞擲到地上,看到杯子破碎成花,她仍不解氣,陰沉著臉起身在屋子裏來回踱步,可惡的秦氏,居然屢次拒絕她到別院去,別以為她不知道,她這是在給那兩人製造親近的機會。
一想到解晉現在有可能攬著常氏那個賤人在懷裏溫存,她就恨得無以複加,雙腳狠狠地踩著地麵,似乎想要把秦氏和常氏這一對賤人踩在腳下。
“可惡!”
她恨恨地罵了一句。
屋外正準備過來找她的施碧英當即腳步一頓,聽到這聲罵聲,她就知道這庶姐心情正不好,也對,常氏隨解晉到別院已經有段日子了,這庶姐哪裏受得住?
這會兒她也不想進去找不自在,這庶姐慣會把氣發泄在別人的身上,沒看到就連守門口的侍女都忍不住瑟瑟發抖嗎?
於是,她朝這倆侍女做了個噤聲地動作,然後自己轉身就偷偷溜了。
施碧池沒有看到妹妹溜走了,發泄了一會兒後她終歸知道這是解府,不能真在這裏不管不顧地打罵別人,於是強行把脾氣給壓了下去。
偏在這時,外頭有侍女顫著聲音稟報,說是東籬姑娘來了。
東籬?常氏那賤人的侍女。
施碧池眼珠子一轉,把臉上陰狠的表情收了起來,示意一旁的貼身侍女趕緊把地上打掃幹淨。
好一會兒後,她這才一展衣袖坐回羅漢**,裝做一副正在練字的樣子,示意侍女把東籬帶進來。
東籬一進來,看到屋裏的氣氛似乎有些凝固,但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於是趕緊上前去給施碧池見禮。
施碧池放下手中的筆,忙虛扶東籬起來,“東籬姑娘怎麽來了?快坐下說話。”終究沉不住氣提起了常曦,“好些日子沒見常娘子了,我頗為記掛,不知道她在別院過得可好?可惜夫人那邊不放人,要不我真想過去給她做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