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
賀惜玲這才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忙整了整麵容,故做鎮定地道:“打開給我看看。”她不敢伸手去碰,隻敢吩咐侍女。
侍女不疑有他,立即打開紙條,入目看了一眼,她就不敢再看,把紙條全打開展示在賀惜玲的麵前,然後自己掉轉頭不看。
賀惜玲對於侍女這舉動頗為滿意,這才正眼看向紙條,隻看第一句,她就怒道,“這是誰在胡說八道?豈有此理!”
侍女忙低下頭,寫這紙條丟進來的人不知道是什麽心理,居然說少爺和姑娘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還說少爺對姑娘懷有壞心,這怎麽可能嘛?少爺對姑娘的好,大家都有目共睹,就連老爺都未必有少爺對姑娘那般好,至少姑娘想要月亮,少爺就不會摘星星。
賀惜玲忍著怒氣把紙條從頭看到尾,這裏麵說的話全是讓人觸目驚心的,居然還說自己被設計私奔也有兄長的手筆在,還說兄長害她是為了奪家產,這簡直是挑撥離間故意破壞他們兄妹的感情。
“胡說,全是胡說。”
她不再顧忌紙條上是否有毒,一把奪過侍女手中的紙條就撕了個稀巴爛,還不解氣地踩了幾腳,心裏的憤恨之情這才稍解。
“姑娘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侍女在一旁勸解道,既然覺得是胡說,不理會便是,她不明白姑娘到底在氣什麽?
隻要堅定地相信少爺就好了嘛。
賀惜玲依舊氣得胸脯起伏不定,如果兄長是不可信之人,她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爹娘嗎?
可他們在自己要重回解家的訴求上意見並不統一,這樣的爹娘讓她如何敢全心全意的依靠?
“姑娘,到了府衙了,我們要下馬車嗎?”
陷入沉思不知道時間過得飛快的賀惜玲聞言,掀起車窗簾子,看到府衙那令人生畏的石獅子,她猛地縮回頭,突然大喊大叫道,“回去,趕緊掉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