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南侯看向有些歇斯底裏的妻子,上前握住她的手道,“你這樣做才是真正地要毀了你與解晉之間的情份。”
被丈夫握住手的那一刻,千榮長公主這才冷靜了下來,丈夫來得太及時了,她不得不往深裏去想,於是很快得出一個結論,“晉哥兒也給你去信了。”
興南侯默然不語,心裏卻是歎息一聲,人家把你的性子都摸得透透的。
長公主這下明白了,怪不得解晉會給自己寫這麽直白的信,原來已經想定了後手,用丈夫來製衡自己,這些年自己將他當成孩子看或許就是個錯誤,他已經不是孩子了。
興南侯跟長公主做了這麽多年夫妻,也一起患過難,互相扶持走了這麽多年,看到她沉默,心底也頗不是滋味,“你不用想那麽多,他能寫信讓我來製止你,就表明他還在乎你們姑侄之間的情份,這是好事。”頓了頓,“也證明了我們並沒有選錯他,這樣的未來君主總比無情無義之人來得好。”
妻子在皇城的好人緣是靠裝出來的,她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們對她的親近又有幾分是真的?至少解晉在這點上比他們強。
而且他沒有說出口的是,留著常氏絕對是正確的一步棋,這將會是解晉的軟肋。
長公主歎息一聲,丈夫說的話在理,於是她揮手讓暗衛退下,暗衛這才閃身不見。
興南侯微微眯了下眼,緩慢地鬆開了握著妻子的手,這麽多年來,她並未完全信任他,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挫敗。
長公主卻反過來握住他的手,眼裏有著一抹脆弱,“你別在心裏怨我,自從當年那件事後,我就一直在害怕……”
她誰也不敢全心全意地信任,哪怕是愛著她的他,畢竟當年父皇捅向母後與弟弟那一刀不狠嗎?
母後也是父皇的結發妻子,可結果還不是被逼得自縊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