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如烧

第31章 吃炸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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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沛颜目送着朱宴欢走远后,拎着一桶的冰回到了后院。

“这么冷的天你还真打算这么搞啊。”谢知远看着她把手里的小冰块桶放上桌,以前见她这么喝都是在开了暖气的地方,没想到户外也这么折腾。

“爽啊。”陶沛颜顺手开了罐啤酒倒进玻璃杯里,夹了两块冰块放进去,把手里这杯向谢知远递了递,挑眉道:“试试?”

其实这就跟冬天吃冰棍一样,不过酒有后劲,时间一过身子就会变暖。

谢知远接了过来,喝了一大口,嘴被冰得有些发麻,但还是发出一声喟叹,“爽。”

“朱宴欢呢?”许炎夏端着放满烤串的盘子走到桌前,像是随口一问。

余霍慢许炎夏一步,将手里的烤串放下后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

“她前夫来了。”陶沛颜说着拿起一串烤肉,“说是去收个尾。”

闻言许炎夏的目光透过那面玻璃朝别墅外看去,那里早已没了任何人的身影,他转身回到了烧烤架旁。

临走前还听见陶沛颜嚼着肉,夸赞道:“味道不错啊。”

余霍坐到了陶沛颜身边,“这么喝不会胃不舒服吗?”

“会有点,但不碍事。”陶沛颜说着又倒了一杯,重复刚才的动作,递给了余霍,“试试?”

坐在对面的谢知远笑道:“你这怎么跟推销一样。”

陶沛颜也笑,“好东西当然要分享。”

余霍接过喝了一口,冰得他直皱眉,陶沛颜却在一旁看得忍不住大笑起来,勉强想起要注意点形象,象征性地捂了下嘴,“哎余霍,你这是没试过外界和内在的双重毒打吧,哈哈哈……”

朱宴欢回来的时候,这顿饭已经接近尾声了,谢知远先回房了,后院坐着陶沛颜和余霍,许炎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结束了?”朱宴欢走过去问了一句。

“嗯。”许炎夏应了声,“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用,之前去镇子上买了些自热。”朱宴欢说完就想去翻先前搁置在餐桌上的那袋东西,哪知许炎夏比她快一步,他问:“哪盒。”

“土豆粉。”朱宴欢说。

许炎夏在一堆东西中翻了几下就把那盒自热砂锅土豆粉拿了出来,“我弄,你去坐着。”

“好。”朱宴欢应了声,看了眼院内的另两人,没去打扰,走到沙发前坐下。

许炎夏拿着那盒东西去开了灶台的火,为了缩减时间,他将先前烧的热水倒进锅里,等了一会儿就见里头的水有沸腾迹象。

他将包装里的那些配料拆一包倒一包,直到全都进了锅,将盖合上,许炎夏立在灶台前没有离开,客厅里除了朱宴欢刷视频的声音,就只有水在沸腾的声音。

厨房是直面客厅的,许炎夏一个转身就能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朱宴欢,但他忍了忍,打算等锅里的东西好了再问。

许炎夏拿出手机,将自己的位置往边上挪了挪,避开热气。

朱宴欢刷手机刷得无聊了,抬眼就看到许炎夏站在厨房一动不动的低着脑袋,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觉着无聊,索性按灭手机,看着许炎夏的背影发起了呆。

许炎夏身姿挺拔,身材比例还算不错,朱宴欢忽然想到了年后的那次合作。

想着想着她就有点走神,许炎夏将东西倒进碗后,一转身就看到朱宴欢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发呆。

他走出厨房,将那碗土豆粉端上餐桌,筷子放在碗上,朝朱宴欢的方向说了句,“别发呆了。”转身又进了厨房将锅清理干净。

朱宴欢回神,起身走到餐桌前坐下。

许炎夏在出来时就坐到了朱宴欢的身侧,他默了默才道:“去见你前夫了?”

朱宴欢动作一顿,不答,算是默认。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许炎夏皱着眉,有些不高兴。

朱宴欢挑眉,将嘴里的土豆粉咬断,咀嚼之后咽下,偏头看向许炎夏时面露笑意,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气性这么大?”

“大,大的很。”

“沛颜没跟你说我跟周春安是去聊什么?”朱宴欢把头转了回去。

“说了。”

“那你气什么。”朱宴欢不明所以。

许炎夏见她这无所谓的样就来气,摆明了没把他这正宫当回事儿,晚餐都结束了才回来,一句解释都没有,还得自己来问。

许炎夏咬牙切齿地回了俩字儿,“气你。”

朱宴欢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顿了下,“少来。”然后继续吃。

许炎夏没再说话,陶沛颜和余霍从外头走了进来,“哎欢,聊好了?”

“好了。”

“我跟余霍打算出去走走,你们……”陶沛颜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徘徊,许炎夏明显的不对劲。

“我们……?”朱宴欢不明所以。

“没什么。”陶沛颜明白朱宴欢对这段感情的态度,也不多说,拉着余霍就出去了。

朱宴欢吃完后,许炎夏憋着股气把朱宴欢吃好后的碗给洗了,她走去后院想吹吹风,手机搁在桌上,一旁还放着几瓶没开封的啤酒,她拿过来,单手食指扣下拉罐。

一声气音,开了。

朱宴欢一口气灌了半瓶下去,坐了一会儿,桌上的手机亮了。

她拿起,是谢知远给他发的消息。

谢知远:你把许炎夏怎么了?

朱宴欢:?

谢知远:他看着像吃了炸药

朱宴欢从满脸问号变成一脑袋问号,我没惹他吧?应该没……吧?

朱宴欢打字回了谢知远。

朱宴欢:他本来就是个炸药

朱宴欢:再说吧,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了

谢知远:姓周的闹的?

自从朱宴欢和周春安离婚后,谢知远对周春安的称呼一变再变,你老公、你前夫,再到现在的姓周的。

朱宴欢不明就里,敲下文字。

朱宴欢:关他什么事?

谢知远:你见那姓周的你现任不吃醋?

朱宴欢:现在我是个炸药

谢知远:?

朱宴欢没再回,她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头往后仰,头顶上方是灰蓝色的伞面,脑子里回想着谢知远说的“吃醋”俩字儿。

他为什么要吃醋?他海的要命也会吃醋?觉得我不老实换一个就是了,朱宴欢转念一想,难不成是新鲜劲没过,搁这儿演我?

朱宴欢将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下,给许炎夏发去了消息。

朱宴欢:后院,下来

许炎夏没有回,但不一会儿就听见屋里头传来响动,就在那声音移动到连通后院的小门时,朱宴欢偏过头,许炎夏来到她面前长臂一伸,手直接钳制住了她的脖子。

虎口抵着下颚,朱宴欢微仰起头,许炎夏弯腰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动作发着狠,磨得人生疼。

奋力厮磨,尝到的腥甜中似乎还带着点啤酒的苦味,良久才将人放开。

朱宴欢的唇被许炎夏啃咬红肿,他却仍不解气,食指用力地撵过朱宴欢唇上出血的位置,在唇角留下一道淡淡的血迹,偏偏朱宴欢没什么反应。

许炎夏目光沉沉,语气带着不耐,“烦死你这幅样子了。”

朱宴欢闻言眉眼微弯,笑着回,“那就换一个。”

“想都别想!”许炎夏立刻出声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