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炎夏回神,偏头将朱宴欢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漫不经心道:“想……我身材好吗?你昨天看到怎么没反应。”
朱宴欢失笑,“你要我什么反应?”
“至少……”许炎夏去拉朱宴欢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上个手?”
“行了你。”朱宴欢把手抽了出来,躺在许炎夏怀里的动作倒是没变,随他搂着。
电视里的电影接近尾声,许炎夏却没看进去多少,搂着朱宴欢的手也不老实,探进了衣里,一路往上,碰到了内衣边,呼吸加重,手却止步不前。
朱宴欢一直纵着他,就这么越界她也没什么反应,许炎夏把手抽了出来。
掰过她的脑袋,急急落下一吻,然后松开,“你能不能让周春安离你远点,哪怕是发消息都不行,他是你前夫,我可是你现任。”
许炎夏到底是没憋住,这就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口上,一次两次还行,再像昨天那样来个三四次,真是要他命。
朱宴欢的脸上本还看得见点点笑意,随着许炎夏话音落下,就那一点也散了个干净。
朱宴欢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我不信你不清楚我同意和你交往是因为什么,你不用装出这幅样子。”
“哪样?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装的?朱宴欢,你也喜欢过人,你真的分不出来?”
“谁知道呢,毕竟交往过这么多个,都演习惯了吧。”
“朱宴欢!”许炎夏气得牙痒痒。
朱宴欢索性摊开了说,“我知道你对我感兴趣不过是图个新鲜劲,我觉得我们之前那样挺好的。”
朱宴欢同他解释过了,那这事儿就算翻篇,来来回回的就这么一个问题,这让她觉得自己和许炎夏是在正常恋爱。
这走势可不是她想要的。
“别给老子乱扣帽子,你不就是觉得我恋爱谈得多,女朋友换得勤吗?是她们缠得我没办法了,但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是比她们少个眼睛还是多张嘴?还是说我没跟她们一样缠着你才让你觉得特……”
剩下的话被吞没在了两人的唇齿间,许炎夏报复性地去磨破朱宴欢的唇,比上一次更甚。
出血了都没停,像是想把朱宴欢这张嘴直接咬烂,还是朱宴欢实在受不了了,抗议似的推了推他。
许炎夏照着她的意思跟人分开,拇指指尖还在朱宴欢的唇上反复摩挲,血糊到了周边,许炎夏目光沉沉,“从你这张嘴里吐出来的,还真是没一句我爱听的。”
许炎夏松开了她,手指凑近唇边,然后放下,“跟我试试,不亏。”
朱宴欢笑,“是不亏,都背着我给我转钱了。”
“你知道?”
“我又不瞎。”
其实这事儿朱宴欢发现的很早,她的支付宝上没钱,用到的时候都是从绑定的卡上扣的,许炎夏给她转了钱后就收到了支付宝的扣费通知,看了转账记录就知道这笔钱是哪来的了。
朱宴欢站起身,走进房间把手机拿了出来,点开和周春安的对话框,回到沙发前坐下,递给了许炎夏。
“自己看。”
朱宴欢昨天回房确实重新加上了周春安,跟他说明了情况。
朱宴欢:抱歉,你不是我拉黑的
朱宴欢: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提,多的就没有了
朱宴欢:非必要别发消息
周春安:他为难你了?
朱宴欢:没有,只是我们这样他不舒服
许炎夏看着看着就笑了,把手机按灭,凑到她跟前问朱宴欢,“疼不疼?”
朱宴欢身体往后一靠,“亏你还有脸问。”
许炎夏又近了几分,他的唇一下一下地去含,眼底是遮不住的笑意。
还挺好哄,朱宴欢想。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水打落在窗上,沿着滑落,留下点点痕迹,又起了些风将雨帘倾斜。
连着几日都是这般。
正月初三,朱宴欢收到陶沛颜消息,宋玉珍给陶母打了电话,询问朱宴欢有没有去找陶沛颜。
初五,陶沛颜来了,连带着宋玉珍一起。
当时朱宴欢正在处理洗衣机里刚洗好的衣服,是许炎夏去开的门。
宋玉珍一看到门后许炎夏那张陌生的脸,抬手就扇了许炎夏一巴掌,“是不是你小子撺掇我女儿离婚的?!”
“伯母!”陶沛颜一惊,她没想到许炎夏会跟朱宴欢在一起,更没想到宋玉珍会直接上手,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宋玉珍的手臂。
听见门口吵闹的动静,朱宴欢赶忙跑了出去。
一眼便看到许炎夏歪着脑袋,门口站着惊慌失措的陶沛颜,宋玉珍的身影大部分都被许炎夏遮住了,朱宴欢看不到她的脸。
“怎么了?”朱宴欢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你跟周春安离婚是不是因为他?!”宋玉珍疾言厉色的声音传来,朱宴欢的动作微不可查的一顿,肉眼可见的放慢了脚步,没等她走到门边就停了。
“许炎夏,过来。”
许炎夏的舌尖抵了抵被打的半边脸,目光从宋玉珍的脸上轻轻掠过,转身朝朱宴欢走去。
朱宴欢上前一步,将许炎夏护在身后,直视着宋玉珍的眼睛,“妈,如果你是来劝我复婚的,那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你跟周春安离婚是不是因为你跟这个男的有一腿,是不是他勾引的你?!”宋玉珍指着她身后的许炎夏,怒目圆睁。
朱宴欢表情淡淡,平静道:“不是。”
“不是?”宋玉珍冷哼,“都住一起了还有脸说不是,你跟你爸简直一个德行。”
“我说了不是,出轨的是周春安不是我。”
宋玉珍神情一滞,语气好歹是平静了些,“那也是你没用,连小周这么好的男人都看不住。”
熟悉的话术,熟悉的人,朱宴欢看着面前的女人,心口传来一阵钝痛,终于,宋玉珍曾经体会过的痛苦,朱宴欢也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回。
朱宴欢浑身冰冷,身上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般,一旁的许炎夏伸手牵住了她,温热的触感传来,朱宴欢得到了喘息的空隙。
陶沛颜听着宋玉珍的话皱紧眉头,她一直觉得宋玉珍是位对女儿严厉,对外得体的女人,也同情宋玉珍年轻时的遭遇,但陶沛颜没想到,宋玉珍会同指责年轻时的她的那些人一样,去指责同样境地的朱宴欢。
“伯母您说什么呢?怎么会是宴欢的问题呢。”
“我们家的事你插什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