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经过又一年的发展,往下又租了一层办公楼,他们这三位创始人也没那么忙了。
今年年底,陶沛颜和余霍订婚了,衣服是朱宴欢设计的,用料是余霍弄来的。
小到餐具、邀请函,大到场地布置都是余霍亲力亲为,陶沛颜闲得拉着朱宴欢提前去试了婚纱。
同行的还有许炎夏。
“欢欢你帮我也挑挑看,我觉得这些款式都差不多啊。”陶沛颜从各式各样的婚纱面前走过,从店口看到店里,半天也没一件满意的。
朱宴欢跟在她身后,忽地站定,“这件可以,不过腰和胸得改改。”这里的每件婚纱都被套在假人身上,朱宴欢一眼便能看出需要改进的地方。
“这件吗?裙摆会不会太厚了。”陶沛颜皱着眉,款式确实不错,但这裙摆光看着就很有重量。
朱宴欢想了想,“那再看看,不行就换下一家。”
陶沛颜继续往里走,朱宴欢跟在她身后。
“宴欢,这件。”
许炎夏的声音突然响起,两人不约而同的循声看去,就见许炎夏站在一条抹胸的鱼尾裙婚纱面前,视线牢牢地落在朱宴欢的身上,意思明确。
陶沛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往里走,许炎夏分明就是个恋爱脑。
朱宴欢走了过去,从后面拍了一下许炎夏的腰,“不是给我挑。”
许炎夏拉过朱宴欢的手,笑道:“穿上给我看看。”
许炎夏看到这件婚纱的第一眼就觉得很适合朱宴欢。
朱宴欢叹了口气,吩咐店员把婚纱取了下来,在许炎夏炽热的目光下抱着婚纱走进了换衣间。
再出来时,陶沛颜也在。
凹凸有致的身材将婚纱完全撑起,朱宴欢拖着身后薄薄的裙摆往前走了几步。
不光是许炎夏,就连陶沛颜都有些被惊艳到。
比起之前与周春安的婚礼,这次穿上婚纱的朱宴欢平添了一份韵味,是岁月带给她的。
“这套婚纱真的很适合女士呢。”一旁的店员适时出声,急忙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许炎夏走到店员身边,轻声询问,“这件婚纱……”
“许炎夏。”像是猜到他要做什么,朱宴欢急忙唤了他一声。
许炎夏的神色落寞下来,低声说了句,“抱歉。”
店员不明所以,偏头看向朱宴欢,“女士,那这件婚纱……”
朱宴欢对着店员摇了摇头,又看向陶沛颜,“怎么样,有看中的吗?”
“换一家再看看。”
朱宴欢点头,重新回到更衣室,将衣服换下。
许炎夏的目光一直紧落在朱宴欢的身上,舍不得移开一秒。
陶沛颜看着许炎夏,第一次觉得这人顺眼。
订婚宴上。
陶沛颜和余霍在台上交换戒指,台下许炎夏与朱宴欢十指相扣的手越来越紧,像是想将她的手捏碎。
朱宴欢伸手捏了捏陶沛颜的耳垂,“想什么呢。”
手上的力道忽地松了,偏头看向朱宴欢,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平淡的回答,“没什么。”
餐桌上,许炎夏一杯接一杯的喝,没了就叫服务生拿新的,这一桌都是新郎新娘的共同好友,其中就包括谢知远,另几位是关系不错的合作方。
谢知远凑到朱宴欢耳边,“你俩吵架了?你劝着点,看他这个喝法没一会儿就得开始耍酒疯了。”
朱宴欢看着许炎夏,从脑子里过了一遍今天所做的所有事情,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坐在这张餐桌前,她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事以至于让许炎夏在她身边喝起了闷酒。
当他伸手要再开一瓶的时候,朱宴欢扼住了许炎夏的手腕。
“你怎么了?”朱宴欢问。
许炎夏酒量很好,即便桌上已经有了三四个空瓶,他的脑子还是清醒的,他顺着朱宴欢的手往上看,视线定在朱宴欢的脸上,几秒后他说:“我们回去吧。”
订婚流程已经走完了,陶沛颜他们正在跟客人们敬酒。
朱宴欢看了看远处的那对新人,又看了看眼下的许炎夏,只好跟谢知远交代一句,拉着许炎夏从酒宴的后门走了。
朱宴欢把人塞进了副驾驶,一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直到进了家门,许炎夏把她拉进卧室,不由分说的将她推倒在床开始吻她。
这个吻毫无章法,似是发泄。
他胡乱的脱去身上的衣物,伸手将朱宴欢抱起,把她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到地上,手从衣摆处探进去,掐住朱宴欢的腰,没了衣物阻隔,朱宴欢能很明显的感受到腰间的灼热,吻还在继续。
从眉眼到唇,再到侧耳。
许炎夏有了反应,吻停在了她的脖间,脸埋在了她的颈侧。
朱宴欢就这么躺着,许炎夏俯在她身上过了许久,久到朱宴欢开始怀疑许炎夏是不是睡着了,才听见他说:“朱宴欢,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跟我好好过?还在想该怎么把我甩了?”
朱宴欢偏头吻了吻他的耳垂,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视线有些失焦。
许炎夏立起脑袋,神色认真的问:“你是不是还记着你那个前夫?”
朱宴欢两手环住许炎夏的脖子,目光依旧无神。
“朱宴欢,说话。”许炎夏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恨不得剖开朱宴欢的左胸,看看血肉下的那颗心脏是什么做的。
“没有。”她将许炎夏的脑袋拉了下来,额头相抵,“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除去长相,似乎只有钱财了,她性子不算有趣,除了会纵着他,好像也不会别的什么了。
在交往的这一年多里,她没去用心记什么纪念日,毕竟他们的开始就很随意,但许炎夏记住了。
会给她送花准备礼物,而她只需要陪他吃顿饭就好。
在朱宴欢身上,根本找不到她爱许炎夏的痕迹,甚至连喜欢都觉察不到。
许炎夏亲了亲朱宴欢的鼻尖,失笑道:“不知道,看着你就觉得高兴。”
朱宴欢拍了拍许炎夏的肩,示意他起来,许炎夏从朱宴欢的身上下来,坐在床边。
朱宴欢下床拉了窗帘开了盏床头柜上的小灯,当着许炎夏的面脱了裤子和上衣,从抽屉里拿了个小盒出来,在许炎夏的注视下,一腿跪在了他的两腿间,帮着脱了许炎夏的上衣,伸手去解许炎夏腰上的皮带,“别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