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愣著做什麽?”
身後,趙君珩在催他。
他轉身,臉上帶著苦笑道:“皇上,您是不是心裏煩悶呀,要不奴才陪您出去走一走,正好剛吃過晚膳隻當出去消消食了,外頭還挺涼快的。”
趙君珩捏緊手裏的折子,沉沉吐氣。
良久才將之放下,隨即站了起來。
“也好,那便出去走走。”
於忠海跟在他身後,也是愁眉苦臉的,他知道趙君珩之所以這樣煩悶,八成還是和離宮的孟嫻湘有關。
走出沐心殿,趙君珩果然不自覺就往昭弦宮的方向去了。
他負手站在昭弦宮的宮門前,仰頭望著宮門上方‘昭弦宮’三個大字,沉默良久才出聲問:“你說,孟婕妤此刻在做什麽?”
“這…奴才也不知呀。”
“承恩寺朕去過,除了那座寺廟,附近廖無人煙的,夏日山中蚊子又多,除了一些佛經沒什麽可消遣的玩意兒,況且她又不識多少字……”
說起這個,趙君珩的眉頭再次皺緊。
那日應允了她要教她讀書認字的,回想她跪在禦書房內哭訴幼年不被重視的遭遇,他心裏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該死的孟嶽,上回隻罰他不許入晏京真是罰的輕了。”
“皇上,您也別太生氣,以後好好補償孟婕妤就好,有皇上疼著,還怕孟婕妤往後沒有福氣嗎?”
“朕也想好好彌補她幼年受過的苦,可朕就怕她不願意給朕機會了。朕真是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子,朕總以為她是隻乖巧的兔子,可實際她根本就是隻會咬人撓人的花貓,撓的朕心裏……這氣性真是,虧她想的出來這一招。”
“說是侍奉陪伴太後,朕可不信。”
他一拂袖,轉身便走。
“皇上!”於忠海拔腿去追,直問:“皇上不進去坐坐嗎?”
“有什麽好坐的?”睹物思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