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我就隻能這樣憋屈的忍著受著嗎?”
孟嫻湘眼皮直跳,放下茶杯。
轉眼卻又擔心莊芊芊再生氣又拍了桌子,會將她杯裏的水給拍出去,於是便再將茶杯給端了起來,而後淡定回道:“昭容別急,即便您願意忍,咱們皇上也不一定能忍。”
“什麽?”
莊芊芊皺了眉,傾身過來追問。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見她情緒有穩定的跡象,孟嫻湘這才緩緩放下茶杯,
“昭容您想呀,北筠國的公主自然代表著北筠國的臉麵,她們竟然要您以後不許再穿紅色衣裳,這是多霸道多沒有道理的事,即便是皇上,除了特例的龍紋和鳳凰圖案的服飾外,他也不能無端要求別人不許穿什麽顏色的衣衫。而皇上若連這般沒有道理的要求也向她們妥協,不就等於向北筠國皇室妥協認輸嗎?”
“再者,麗嬪純嬪她們再憎惡您父親又如何,她們到底隻是北筠國的人,而您父親對咱們南邕國來說可是個大功臣,皇上隻會讚賞您父親的功勞,若應下那無理的要求豈不寒了您父親的心,寒了在前方殊死戰鬥的將士們的心?”
“是啊,你說的是啊!”
莊芊芊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神裏的光越來越明。
“你說的太對了,我怎麽沒想到這裏啊。”莊芊芊拉著底下的凳子,拖著往前坐的離孟嫻湘近了些,然後拉起孟嫻湘的手,正要再開口,忽見門外進來一人。
是莊芊芊身邊的宮女,紅豆。
紅豆急急衝兩人行禮,臉色不好,猶猶豫豫的不敢開口。
“你說呀!”莊芊芊急了,大聲道:“你想急死誰,盡管說便是了,孟婕妤不是外人。”
孟婕妤不是外人。
這幾個字,重重落在孟嫻湘的心上。
莊芊芊自己脫口而出許是沒什麽察覺,但孟嫻湘內心卻是被激了幾層漣漪的。她細細盯著莊芊芊的側臉看了幾眼,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