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天這麽熱,叫底下的人送來便是,何必自己來一趟。”
趙君珩看了於忠海,於忠海便立即懂了他的意思,轉身準備再去搬一張椅子過來。
“你這個時辰過來,定是還未曾用膳的,坐下一起吧。”
“是,多謝皇上。”賢妃笑得越發開心,回頭在於忠海搬來的椅子上坐下,“臣妾總覺得好久沒有和皇上一塊兒用過膳了,上一回都是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呢。”
趙君珩輕笑兩聲,看似寵溺道:“賢妃這是在怨朕。”
“臣妾哪敢怨皇上。”賢妃雙手拾起趙君珩的玉筷子,遞給他,“臣妾隻是擔心皇上會忘了臣妾,不過皇上您也的確許久沒來看臣妾了,難不成皇上真是隻顧新人笑,不記得臣妾還在癡癡等著皇上了?”
皇後靜靜的聽著,臉色越發難看。
像那般拈酸吃醋的話,她是不敢說的,說了隻會讓人說她這個正室皇後沒有氣度,有時候她可真羨慕宮裏那些妃子,沒那麽多禮教壓製,想說什麽便說什麽。
尤其賢妃膽子可真大,什麽話都敢說。
尋常誰敢這樣同皇帝說話,說他喜新厭舊怕是找死,但賢妃說這話時那股勁兒,偏就是讓人生不起氣來,反而還覺得她嬌俏。
皇後暗暗咬牙,她想,她這輩子也學不來賢妃的嬌嗔。
“賢妃,你屬實是貪得無厭,朕前日裏還賞了一麵鏤空刻青鳥紋的屏風給你,你說你白日裏躺在榻上休息又怕光照,普通屏風不透風遮著太熱,朕才聽說了內務府新進來一件鏤空屏風就叫人送過去了,你卻說朕忘了你?”
前日聽大皇子的太傅回稟了他近來課業情況,說大皇子的確進步很大。
他知道,這都是賢妃在背後督促的效果,所以便賜下屏風送過去,她能教養好大皇子,的確有功。
“皇上。”
賢妃皺了秀眉,繼續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