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妾參見皇上,皇上什麽時候來的。”
“起來吧,朕也剛來。”
趙君珩放下書,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麽要這麽緊張?
剛來?
孟嫻湘垂眸朝他走去,心裏回想方才在偏殿門口遇上冬霜,冬霜說趙君珩已經來了很久,根本不是他口中說的剛來。
走到桌前,孟嫻湘瞧見桌上墨紙,頓時做出窘迫又害怕的模樣。
手一伸,將那一疊紙給捧了過來,緊緊抱在懷中。
隨即,作勢要走。
“朕已經看過了,你現在收怕是來不及。”
聞言後,她又抱著紙跪下。
“你這是做什麽?”趙君珩見她動作,急的起身出去。
“起來。”他俯身扶她,強勢拉她起來,“好好的跪什麽,朕又沒有怪你,往後不可如此了。”
“嬪妾知錯了,許是昨夜醉的厲害,早起竟忘了這墨紙的事。嬪妾罪該萬死,竟敢書寫皇上的名字,嬪妾願意領罰。”
“你現在這麽說,難道寫的時候不知道是個罪該萬死的事?”
趙君珩發笑,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
“好了,朕不會怪你,朕隻覺有趣,你還說你的字越來越好了,可朕瞧著,還是雞爪子一樣。”
孟嫻湘抬頭,惶恐中帶著委屈。
“哪有。”
她一手托著紙,一手快速的翻找著,找出最近幾日寫好的紙張。
“皇上您瞧,這是我前兩日才寫的,與別的相比是不是好了許多?”
趙君珩看過去,抿嘴不語。
隨即轉身走到書案前,從另一端拿起一張他方才等的無聊時寫下的字。
他攤開給她看,寫的是她的名字。
那字蒼勁有力,一筆一劃如同潑墨的山水畫,磅礴大氣。和他的字比起來,孟嫻湘的可不就是拿雞爪子畫畫一般嘛!
“好!”
孟嫻湘氣鼓鼓,走了幾步將手裏那一疊字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