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蘭退下了,玲瓏便覺得可以大展身手高興的菜都夾不穩了。
或者說,就是故意夾不穩的。
不這樣,怎麽引起皇上的注意。
“哎呀!”她筷子上的菜掉到桌上後,假裝害怕的跪到了地上,而且還是刻意的往趙君珩腳邊處跪的,想離他近一些。
“皇上恕罪,主子恕罪,是奴婢伺候不周,奴婢不是有意的。”
那惺惺作態,欲拒還迎的模樣,著實叫人忍無可忍。
“你既知道自己伺候不力,那便下去領罰。若是什麽湯湯水水的,淋在貴人身上燙著她了,十個腦袋都不夠你掉。”
他語氣很冷,又像是一塊巨石,要生生把玲瓏給壓死似的。
玲瓏張口還想辯解,趙君珩卻不給她機會,轉頭看向於忠海:“還不快把她拉下去,打她二十手板。”
於忠海便立即吩咐宮人,架著玲瓏把她帶了下去。
打手板,聽著不太嚴重。
可實際宮裏的打手板的刑具可不是幼時學堂裏教書先生的戒尺,而是有成年男子手臂粗的木棍對著掌心重重責打,下手重些,二十棍打下去生生把手腕打斷也是有的。
孟嫻湘站起來,裝作要製止的樣子。
“坐下!”趙君珩臉色不好,故意抬高音量來嚇唬孟嫻湘不準她求情。
觸及到他生怒的眼神,孟嫻湘果真被嚇到一般坐了回去。
“下人若有功自然該賞,有錯也理應要罰,一位的縱容隻會釀成禍事。你心眼好不忍心罰,那便讓朕替你來罰她,要叫她知道什麽是規矩。做事如此毛躁怎配貼身伺候,打發去做粗活都不夠格,也不像是宮裏**出來的。”
“她是孟府夫人身邊的丫鬟。”
孟嫻湘低頭回話的聲音很輕,輕的湊近了都聽不見。
“把頭抬起來回話。”趙君珩命令她。
她不得不抬頭,怯生生地樣子:“我錯了,皇上不要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