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意识到这个可能性。
姜茶开始仔细回忆车祸昏迷时, 她在梦中看到的那本书。
她还记得，那本书的书名叫《穿成男主们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因为这个名字，姜茶关注点第一时间都放在了‘男主们’和‘白月光’两个词上, 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到其他信息。
但现在重新回忆一下。
这本书是一本穿书文。
所有的穿书文, 都是有原文的。
姜茶还记得, 这本穿书文的开头曾经一笔带过, 原书的背景。
原书叫《全网黑后我靠打脸爆红娱乐圈》，是一本大女主爽文。
书中的女主，就是网红出身的黑红女星苏棠。
在《全网黑》原书中，苏棠从声名狼藉、被人臭骂的网红女主, 一路开挂升级，晋升为内娱顶流。不但人气爆棚, 更是成为无数导演的灵感缪斯，在全书结尾横扫各大奖项，飞升为大满贯影后。
苏棠爽文人生中, 官配CP就是姜茶的亲哥——姜昂。
姜昂，性格随她爸姜庆。人傻钱多, 好说话。除了在艺术上有其执着点，平时几乎没有架子，不是在打磨剧本研究新戏, 就是在看苏棠直播给她打钱。
所以最后, 书中的大女主苏棠自然也跟她哥姜昂，这个从头到尾都非常忠犬的男主在一起了。
而现在，因为姜雨霏穿书。
《全网黑》这本原书的剧情被改变。
姜雨霏原本只是《全网黑》的恶毒女配, 仗着姜家大小姐的身份, 在事业上处处跟苏棠作对。
姜家大房和姜家二房的关系交恶，姜家二房的姜昂又娶了苏棠, 所以姜雨霏便成了苏棠的恶毒小姑子。
苏棠在事业上压制姜雨霏。
而姜茶在原文中，则是作为姜雨霏的对照组存在。
她们同样都是姜家的女儿，同样都是苏棠的小姑子。
姜雨霏和姜茶，却有完全不同的结局。
想通了这一点，姜茶就瞬间明白，为什么她在梦里看到那本《穿成男主们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时，会感到古怪。
书里的姜雨霏就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管她接什么戏都能红，她演什么电视剧都能爆。她上的综艺、接的广告，都是热门爆款，顺利得不行。
可一个人怎么能事事都那么顺利呢？
除非是未卜先知。
对了！就是未卜先知。
姜茶眼瞳一缩，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一直被她忽略掉的重点。
姜雨霏为什么那么执着给她送面霜。
这根本不是简单的巧合而已。
而是在故意推动剧情！
因为她的觉醒，打乱了书中原本的故事线。
以至于许多情节都发生了改变。
姜雨霏大概也是慌了，害怕剧情无法达成。
所以那时候才会用那么僵硬的手段，上门硬送她面霜。
也就是说，姜雨霏明知她用了那瓶面霜会毁容，却恨不得早点塞给她，让她赶快烂脸。
姜茶眼底涌上微凉冷意。
姜衍：“姜茶，你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姜氏旗下子公司，从来就没有划出去的道理。你们二房手里，除了有一半的姜氏娱乐经营权，其他公司经营你们无权染指。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
姜茶：“答不答应无所谓，从一开始我就只是通知你们。别忘了，你们大房有姜氏股权，二房同样有。姜氏旗下文娱产业，这次都要独立出来，放在二房手上。明天我会亲自去医院跟爷爷说这件事。如果你们不答应，那很简单，现在就分家。”
听到姜茶再次提起‘分家’这两个字，姜胜和姜衍的脸色狠狠一沉。
如果现在老爷子健在的时候，就让他分家。
以姜老爷子现在想要弥补老二家的心，一定会给老二多分不少股份。
本来平均分配家产，都会让大房不满，觉得自己亏了。
更何况是让二房多拿。
比起现在就直接分家产，姜茶只是要把在姜氏旗下占比不重的文娱产业单独拿出去单独经营，这就变得好接受了。
姜衍：“可以，但是姜氏娱乐旗下的艺人经纪权，总部要收回。沈妄屿、雨霏，都签在楚思晴手里。我想，良禽择木而栖，以楚思晴的能力，她不会乐意屈居于你和你哥这两个败家子手下。”
姜衍眼神深邃，暗藏算计。
所谓的艺人经纪权，就是姜氏娱乐目前最赚钱的一块，而姜衍拿走这一块，便是已经准备重新开一家娱乐公司，以此为支点，打压姜氏娱乐。
外人不知，看过剧情的姜茶却知道，楚思晴入行时曾经是姜衍的秘书，因为对娱乐圈感兴趣，后来才被姜衍派到了姜氏娱乐。
什么良禽择木而栖，不过是因为楚思晴是他们大房安插在姜昂手底的一枚暗棋。
这一切都是姜衍早就做好的布局。
“姜茶，不能答应他们。沈妄屿是姜氏娱乐这些年培养出的，最有价值的艺人，不能放给他们。”季韵提醒。
虽然因为沈妄屿和姜雨霏的事，季韵现在也对这个晚辈有些膈应。
但在商言商。
如果姜茶真的想接过姜氏娱乐，转亏为盈，沈妄屿就是最必不可缺的一块拼图。
姜家大房当然也知道这点。
姜弈嘲笑道：“怎么，说是要自己独立出去经营，最后还不是要靠男人？你今天打了人家沈妄屿一巴掌，你以为沈妄屿还会愿意待在你们兄妹手底下？呵，没有楚大经纪人安抚，沈妄屿早就跟姜氏娱乐解约了。你们这样的小庙，哪放得下这尊大佛。”
“对对对，我们这样的公司，放不下沈妄屿。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垃圾收容场，什么垃圾都收。你们稀罕沈妄屿就拿去，放心，我不抢，把他送给我，我也不要。”
谁知，姜茶连想也不想，就宣布放弃沈妄屿的经纪权。
季韵着急：“女儿，你别意气用事……”
“哈哈。”姜弈笑道，“果然是没经营过公司的菜鸟，你以为开公司是过家家？姜茶，连沈妄屿这样的顶流你都能错失，我就看着你和姜昂以后要怎么经营好姜氏娱乐。别到时候哭鼻子，跑回总部找我哥要钱。放心吧，如果你到时候哭的好看，我们说不定会施舍你一点的。”
姜茶懒得理姜弈。
她提出现在就要将一切敲定下来，落成协议。
除了艺人经纪部收归总部外，其他的部门格局，便不能再动。
并且从此以后，姜氏旗下文娱产业完全的独立出来，所有经营权归二房所有，盈亏自负。
见姜茶笨到连沈妄屿这样的摇钱树都能放过，生怕他们反悔一样，姜胜和姜衍、姜弈父子对视一眼，都乐见其成。
于是大晚上的，姜衍那边的律师连忙赶了过来。
姜茶则直接打电话给钱真真，钱真真请了她家大哥过来坐镇。
钱家是法学世家，钱真真的大哥钱问舟在云城拥有自己的律所，平时服务的都是跨国集团，帮姜茶处理这种小事，只是举手之劳。
很快，协议就起草好了。
双方律师确认没有问题后，两边法人签字。
姜家大房那边自然是姜胜签字，二房这边则是姜茶。
看到姜茶要代替姜庆做主，姜胜故意挑拨。
姜胜：“就算姜氏娱乐要分出去，也是我跟姜庆分。姜茶你凭什么代表你爸签字？怎么，你爷爷刚住院你就闹着要分家，现在你爸还在，你就要抢他的公司？”
姜庆：“不不不，姜茶不需要抢，这些公司本来就要留给她和姜昂。她现在签字提前继承，我没有异议。”
姜胜：“……”
姜胜故意挑拨的话，完全打在棉花上。
姜庆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看到女儿能独当一面了，只是心里感叹女儿长大了，有些欣慰。
但又不由地感到愧疚。
是他这个当爸的没用，才让女儿年纪轻轻无忧无虑的年龄，今后就要为了这些公司琐事操心了。
姜茶哪能不知道她大伯父安的什么心，她签完字，笑看对面：“大伯父，与其担心我和我爸的关系，你不如关心关心姜雨霏。你家姜雨霏以后就不是姜氏娱乐旗下艺人了，她在演艺圈的发展规划，你和大堂哥，可要多费心。”
“呵，我们雨霏今后的发展，不需要你操心。”姜弈抢着回答，“姜茶，你等着看好了，雨霏很快就会站上内娱顶峰。倒是你，现在手底下一个艺人都没有，就算有，也只会被雨霏和沈妄屿压在下面。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要怎么办吧。”
两边的律师带着合同离开后。
大房和二房，也分别回房。
季韵让姜庆先回房了。
她跟到姜茶房间。
刚关上门。
季韵就说：“姜茶，刚才妈妈在下面不好说，你这样做真的有点莽撞了。沈妄屿是有真材实料的人，妈妈知道你现在不喜欢他，但就事论事，为了公司，也不该放他走。”
“没关系的妈，我还会签更好的艺人回来。”姜茶边说，边拿出手机，开始托人帮她找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更好的艺人？”季韵好奇，“还有什么更好的艺人？难道还会比沈妄屿更好，他可是圈内顶流。”
姜茶在各种二代群里问了一圈，终于找到了那人的联系方式。
她主动在微信添加对方好友，抽空道：“是啊，未来的大满贯影后，内娱顶流女星，算不算比沈妄屿更有价值？”
季韵：“……”
内娱都多少年没有出过大满贯影后了。
还是又有人气又有实力的顶流。
连季韵都隐隐动了好奇之心，忍不住问：“内娱有这么厉害的人，你说的是谁？”
正好这时，在姜茶自报家门后，对方通过了她的微信认证。
她扬起手机，将显示了那人微信头像的屏幕，拿给她妈看，“喏，就是她。”
季韵抬眼一看，见到了手机屏幕上，那张放大的扬起笑容的脸。
“苏棠……”
季韵脸色微变。
“你要签下这个全网黑的女网红！？”
*
另一边，大房一家也回到了书房。
刚才没有出现在楼下的姜雨霏，这时候却出现在了书房里。
“雨霏，你没想到吧，姜茶真是蠢到家了。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好事，姜茶居然鼓动我二叔，主动分了个破公司过去经营。她以为开公司是打游戏那么简单，连沈妄屿这样的摇钱树都不要，真是笑死我了。”
姜弈见到姜雨霏，就忍不住跟她分享刚才的事。
他把协议副本递了过去。
姜雨霏不知他们刚才在下面谈了什么。
但见父母和两位哥哥表情都藏着喜悦放松，便猜到是他们又让二房一家吃瘪了。
姜雨霏结果协议大致扫过，露出乖巧温柔的笑：“姜茶堂妹她是对我和沈妄屿偏见太大，我们根本就没什么。她这样意气用事，怕是要……等等！”
姜雨霏语气一滞。
她看到协议上写明的条款，其中的三部未播电视剧和一部未播电影的名字，让她眼神猛地收缩。
“这……这上面的三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这些你们都留给了姜氏娱乐，没有一并要过来？”姜雨霏柔和的声音，染上急躁。
姜弈接过合同看了眼，很自然地说：“是啊，三部自制剧和一部合拍电影而已，都没有什么大牌出演，没什么好要的。最主要艺人经纪部要了过来，你和沈妄屿才是公司以后最赚钱的地方，不能留在他们手上。”
姜雨霏气愤道：“可是这三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是……”
是未来的爆款！
是姜昂掌管的姜氏娱乐时期，拍出的，最红也是最卖座的作品。
“是什么？”姜弈不解，好奇问。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妹妹刚才抬眼看他的那个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
姜弈摇摇头，心想自己真是眼花了。
他的妹妹乖巧又软萌，是个懂事得不得了的治愈甜心，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眼神。
一定是他最近太累，才产生了幻觉。
“没，没什么……”姜雨霏也发现自己刚才的语气不对，她声音软了好几分，柔柔的语调，“我就是觉得，这些毕竟是公司的心血，我看过剧本，还不错。要是留在他们手上，我怕姜茶经营不善，让这些剧集都埋没了，没法上映。这样，我想看都看不到了。”
吴雅珍听到女儿的话，宠着说：“你要是喜欢，明天就让姜衍去跟姜胜说，让他们把这几部剧也分出来，拿到我们自己手里。大不了，给他们一点钱就是了。”
姜胜：“没错，你喜欢什么，就跟你哥说。反正爸爸和你哥都准备专门为你打造一个娱乐公司，就让楚思晴亲自带你。今后我们的娱乐公司，专门捧你。现在网上那些话你不用管，过几天就散了。有沈妄屿带你，今后我的女儿想不红都难。”
听到吴雅珍和姜恒的话，姜雨霏终于安心。
白天许彦清曝光的视频，害她被全网骂，这一段完全脱离了书中原本的剧情，害她措手不及。
幸好楚姐发动了大批水军，帮她控评。
还帮她澄清，只是拍摄角度问题，逼着节目组出来帮她解释。
才让现在网上骂她的趋势减弱不少。
但姜雨霏还是不能安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幸好现在，姜茶回来，闹着要将姜氏娱乐独立出去。
这才让她松口气。
至少在原剧情里，在姜老爷子去世后，二房手里唯一拥有的，就是这家姜氏娱乐。
不过，所谓的拥有，也跟没拥有差不多。
二房拿到手里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公司。
不但没有旗下艺人的经纪权，就连库存剧集都没有。
姜雨霏心想，现在剧情总算走对了。
虽然二房误打误撞，留了四部戏的库存在手里，但以二房那种草包脑子，等明天姜衍花点小钱，他们大概就会把那几部将来爆红的剧集让出来。
而现在，姜雨霏只担心最后一点……就是姜茶的脸。
那瓶面霜，她到现在，还没找机会塞给姜茶。
*
姜茶跟苏棠加上好友后，稍稍聊了几句，便表明了自己的意图。
苏棠似乎很意外姜茶会这么直接。
她最近黑料缠身，而且还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公司雪藏。
正犯愁。
听说姜茶想跟她签约，苏棠的确有些心动。
两人约好，找个机会见面详谈。
姜茶聊完，退出微信界面时，突然看到下面某个头像，已经有了99+的消息提示。
是沈妄屿。
哎呀，她只拉黑了他的电话，忘记把他的微信顺道一起扔进垃圾场了。
姜茶点进沈妄屿的微信，正准备清扫垃圾。
沈妄屿的微信电话，却刚好打了进来。
她手没收住，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姜茶：“……”
“姜茶，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沈妄屿沙哑的嗓音，从听筒里若隐若现传了出来。
反正接都接了，姜茶不是胆小逃避的人，干脆将手机拿到耳旁。
“是啊，我接电话就是要通知你一声，我正准备把你拉黑。我们俩已经分手了，麻烦沈先生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说完，她就准备挂断。
“等一下。”沈妄屿呼吸顿挫，“姜茶，我从来没有答应过要跟你分手！”
从今天节目上被姜茶看到手机里那张照片误会开始。
沈妄屿整个人都陷入在一种，隐隐就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不安中。
他急着解释：“你有没有看过热搜，热搜上都解释过了。我手机里那张雨霏姐的照片，只是工作需要。我跟她没有……”
“没有什么？”姜茶觉得沈妄屿的态度好笑。
“是你没有喜欢姜雨霏，还是你和姜雨霏其实不熟？沈妄屿，我真是不懂，上一次你都不在我面前否认姜雨霏跟你的关系，现在又在着急解释什么？我早就说过了，我其实根本不介意你心里喜欢姜雨霏，你喜欢她是你的事，但是别演我，我没有兴趣掺和到你们俩之间。反正，不管那张照片是真是假，我们今天都在综艺上分手了，以后见面绕开走，各自安好。”
“不，不要各自安好……”沈妄屿嗓音沙哑。
他真的乱了。
彻底乱了。
本来以为姜茶只是发发小姐脾气，因为他在综艺上，手机里出现姜雨霏的照片让她感到丢脸了，所以故意在综艺上甩了他耳光，找借口不理他。
等她发了脾气，气消了就好了。
但接连几十通电话，都找不到姜茶。
她再也不理会他的留言，也不接他的电话，沈妄屿才感到着急。
心彻底乱了。
姜茶不是在发大小姐脾气，也不是在借此为难姜雨霏，她是真的不想再搭理他了。
“姜茶，我不要跟你分开。我……”
他好听的声音狠狠一沉，是几乎说不出口的，来自于心底的声音。
“我只是到现在才发现……喜欢的人……到底是你。我以为我讨厌你，但其实不是……你是我唯一……在意的。我唯一在意的人，应该是你。我们不要分手，我不同意分……”
“噗嗤——”
谁知姜茶完全不给面子，在电话这头笑出来。
“抱歉，噗……不是故意的，没忍住……”
姜茶一边笑，一边说，“沈妄屿，你平时演技其实挺不错的，但现在这样硬演真的很尬。要不然，你回去再想想，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来帮你的雨霏姐洗白？”
姜茶的话，让沈妄屿心头一震顿痛。
他一直逃避不敢去面对的来自于心底深处的声音。
好不容易才敢吐露出来，亲口告诉她，她竟然根本不信。
没错，姜茶压根不相信他沈妄屿。
他沈妄屿心心念念的，可是他的雨霏姐。
他的天使，他的救赎，他唯一能够触碰不会犯恶心的人。
姜茶只当沈妄屿是为了稳住她，好帮姜雨霏洗白。
姜茶没时间陪他玩这个欺诈游戏，说完，就直接挂断了微信，将沈妄屿最后的联系方式也拉黑。
做完这一切神清气爽，姜茶敷上脸，睡觉。
第二天早上。
姜茶才洗漱完，就听门外传来动静。
她正准备开门看看什么情况，就听到姜雨霏的声音传了进来。
“姜茶，那个我听到里面有动静……你醒了吧？昨天的事我想向你说明，我和沈妄屿，只是拍摄角度问题，我跟他没有别的关系，真的没有。虽然我知道，我怎么跟你解释，你都不会信。但我还是要向你表达我的歉意。我很抱歉，让你和沈妄屿产生隔阂。”
“对了，我这里有一瓶NC的面霜，我放在你门口了。这是代表我对你的一点小小的歉意，你一定要用，这瓶面霜可以淡化你脸上的伤口，希望你早日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