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的突然闖入, 讓電梯裏另外三人同時閉嘴。
謝微之、沈妄嶼、陸野都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為對方讓開位置。
顧俢然手裏勾著他的那個綠色悲傷蛙保溫桶,不緊不慢走進來。
他雖杵著拐杖, 但腿腳卻不見一點兒殘疾緩慢跡象。
高大的身形存在感明顯, 步入梯廂後, 頓時就將這本就不算寬敞的空間壓得更加逼仄狹窄。
男人就像是一棵參天大樹, 明明是病弱得不行的病服、拐杖、保溫桶醫院標配三件套,在身。
但偏偏卻讓人覺得身姿挺拔、壓迫感十足。
這樣的氣質,並不多見。
更何況,他還有一張比在場容貌最出眾的沈妄嶼, 都還要更出色幾分的骨相。
不論是謝微之還是沈妄嶼、陸野,都忍不住朝剛剛進門這位病人看去。
顧俢然的目光, 也同時漫不經心掃過電梯內,另外三張神色各異的臉。
當接觸到三人投射而來,毫不掩飾的探究目光時。
他眼瞳不經意斂了一下, 鴉黑色的睫羽垂下,眼底的張揚狂妄便悉數被黑暗幽沉遮掩。
顧俢然神色淡然自若, 站在靠門邊的位置。
謝微之、沈妄嶼和陸野三人,這才在往這邊瞥了眼後,紛紛收回視線。
雖然長相出眾, 但沒什麽特別的。
隻是個相貌出眾的普通人罷了。
三人都將注意力, 又重新放回了,站在自己身旁的另外兩位‘情敵’身上。
這時,電梯門又緩緩地重新關上。
沉默了幾秒後。
沈妄嶼第一個忍不住, 眉眼陰翳看向身旁的陸野:“你剛才那句話什麽意思?很快就是薑茶的自己人, 就憑你?”
陸野在薑茶身邊當了那麽多年的狗,也不過是薑家的半個養子。
沈妄嶼知道, 薑茶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陸野。
他又憑什麽成為薑茶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