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操场的时候盛西浔脸上的温度还没降下去。
他走得飞快, 但走快了几步又要回过头看看温淮期。
对方神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完全看不出刚才干了什么。
说好的光风霁月温柔男二的呢?
怎么有人在消防通道把人亲得要把人吞了之后在宿舍楼下还要玩舌吻的啊。
盛西浔在心里复盘了好几遍,觉得实在丢人。
他都开始怀疑温淮期是不是有偷偷练过, 不然怎么技巧那么好。
盛西浔的胜负欲很容易被激起来, 被温淮期吻得喘不过气就想着下次自己主导,但很可惜, 他亲得磕磕绊绊,完全没那种唇舌交缠的感觉,愣是把温淮期给亲笑了。
太耻辱了!
耻辱得盛西浔现在还不敢看温淮期。
操场中心是大型的舞台,在盛西浔扮鬼的时候已经有一轮演出了。
舞台两边都的学生自己摆的摊, 因为外校的人员也很多,气氛一直持续火热,还有搞直播的全程播出。
盛西浔找到了做章鱼小丸子的,扫码的时候才问后面的温淮期:“你要吃什么味道的?”
英渠这个大学本来学生就多, 艺术学院比较瞩目,总给人一种遍地帅哥美女的感觉, 在校园里看到一个人都能判断出对方哪个学院的。
粗暴划分,对计算机系的男生的印象还是网上说烂了的格子衫。
岑澜泉就抗议过很多次, 今天还特地做了个花轮头,展示自己完美的审美,实际上盛西浔都不好意思笑他很像一条贵宾犬。
今晚大部分人今天都在手机里刷到过盛西浔的照片。
他换下那套衣服卸了妆反而不怎么明显,加上还戴了口罩, 一边的人也没认出来, 反而认出了温淮期。
温淮期:“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他声音冷冷, 和天生温柔的眉眼完全相反, 辨识度也不低。平常和人正常交流就足够令人侧目, 更何况是跟有了名分的男朋友。
那点冷的音色都好像被催化, 听得人心猿意马。
旁边有人认出了温淮期,就顺势认出了盛西浔。
“他是换了衣服吗,好可惜啊,他们系的活动结束了,不然我还想去看僵尸王爷的。”
“看看返图也不错啦。”
“他真的跟温淮期在谈恋爱吧,形影不离的……”
“上次那个抱着走真的……”
“这个牙印……肯定是被人咬的吧,也太激烈了。”
“他长得这么斯斯文文的,居然这么野的吗?”
舞台的音乐震耳欲聋,盛西浔和摊主交谈都要大声说话。
摊主是一个学姐,看盛西浔的眉眼很是眼熟,诶了半天,目光落到后面一直看着盛西浔的温淮期上,又余韵悠长地哦了一声。
不说点什么就已经足够调侃到盛西浔了。
盛西浔庆幸自己戴了口罩,但温淮期没戴,现在好多人在讨论温淮期下巴那个明显的牙印。
盛西浔有点绷不住了,他问摊主:“要等很久吗?”
摊主:“前面还有两份。”
这帮人活像是在宿舍偷偷做章鱼小丸子出师的,趁着节日把工具搬出来,居然也有模有样,隔壁还有做蛋包饭的。
愣是让人有种进游乐场的感觉。
前面两份的不知道是学姐还是同学,说:“我们在等人,不着急,老板你给他先做也可以。”
盛西浔:“不好吧。”
女孩们又笑成一团,眼神落在盛西浔身上,又往温淮期身上看。
调侃的意思太足了。
盛西浔拉了拉口罩,温淮期倒是岿然不动,只是淡淡地看着盛西浔。
摊主:“那这份先给你。”
她手法极快,最后还在纸壳包装的内盖上划了个爱心。
盛西浔:……
他拉着温淮期跑了。
温淮期不明所以:“怎么了?”
盛西浔很是诧异:“我怎么感觉大家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了?”
温淮期:“你才发现吗?”
盛西浔啊了一声:“我之前和你不是朋友吗,有什么问题吗?”
他问得好真诚,真诚得温淮期无言以对。
他只能叉起一颗丸子塞到刚扯下口罩的盛西浔嘴里。
盛西浔:“很……很烫啊!”
温淮期:“你还要吃什么,再看看。”
最后他们找了个舞台后排的位置看表演。
操场人来人往,还有些穿着奇装异服,甚至可以看到白天在器材管理室的老师也穿着怪兽服。
盛西浔看得目不转睛,说:“突然觉得我来这个学校来得很值。”
温淮期拿着刚才买的章鱼小丸子,舞台上是街舞社的表演,韩文歌节奏很快,前排居然还有人拿着彩灯假装应援。
氛围好得让人特别感动,也难怪事实刷新也有很多外校的说羡慕。
温淮期问:“你为什么来这个学校?”
他很少吃这些东西,盛西浔还让人加了好多沙拉,甜得温淮期微微眯起了眼。
他的目光落在全面,却在这个瞬间刚好看到了一个前排站起来转身的人。
对方看上去很是桀骜不驯,温淮期很难想象严津之前是怎么和盛西浔相处的。
朋友。
喜欢盛西浔的朋友。
严津也看到了温淮期,他微微眯起眼,隔着几排人同样看到了坐在温淮期身边的盛西浔。
对方捧着一杯饮料,似乎被甜得眉眼弯起,然后笑着和温淮期说话。
盛西浔没注意到温淮期的眼神,说:“因为这个英渠是艺术大学的top,又在s市,不用跑外地了。”
“也有观观也报了这个学校的原因啦,我很怕一个人。”
温淮期都有点嫉妒岑观,能得到盛西浔毫无保留的喜欢。
也还好岑观和盛西浔不太可能,他才有机会坐在盛西浔身边。
盛西浔这个点喝咖啡也不怕睡不着,冷风里喝咖啡似乎也不会让他呲牙咧嘴,反而被甜得嗓子眼都吼了。
他哇了一声:“黑糖的真的好甜,你尝尝。”
他往温淮期那边递:“奶油顶也很好吃的。”
前几排坐着的严津本来是要去接电话的,这个时候仍由电话嗡嗡,盛西浔的笑似乎在脑子无限放大,变成了当初他们相处的时候。
盛西浔最开始也有这种时候。
不过仍然有所区别。
盛西浔是自来熟,但不会和人熟到分享一份事物,一杯饮料。
男生大咧,打完篮球踢完足球喝一瓶水也是常有的事,但盛西浔不行。
还被严津说过太见外了。
当时盛西浔怎么说的来着?
我和谁都这样分清楚的。
谁都,这样。
那他现在喝一杯饮料,用一个勺子挖奶油吃的又是他的谁。
上周在出租车的时候严津还信誓旦旦地认为那是骗局。
现在却觉得世界电闪雷鸣,全是为什么。
盛西浔发现温淮期吃甜的会皱眉,觉得很有意思,又给了他一勺。
温淮期也没拒绝,就是吃得苦大仇深,逗得盛西浔笑出了声。
盛西浔问:“你讨厌甜食吗?”
温淮期摇头:“是不怎么吃,有点……不太习惯。”
以盛西浔对温淮期的观察,食堂套餐饭爱好者,就算出去下馆子如果不是因为他,点的也都是清茶之类的,年纪轻轻好像有了养生癌,是挺健康的,可未来……
盛西浔不想在这个时候细想,说:“我爷爷应该会喜欢你。”
温淮期差点被齁到咳嗽,他沉默了好半天,才问:“为什么?”
理论上这句话应该会有点/对象想带我见家长/的窃喜,但对象是盛西浔,温淮期还是要保持怀疑。
总觉得会蹦出什么不太好听的话。
盛西浔哦了一声,“因为你和我爷爷习惯差不多。”
果然。
温淮期又塞了一颗小丸子给盛西浔:“我没这么大的孙子。”
盛西浔调戏不成反被调戏,只能瞪了温淮期一眼。
附带一脚,可惜被躲开了。
他俩周围本来就坐得靠后,一边坐着的也基本是情侣,他俩都算得上克制的。
隔壁的直接就亲上了。
盛西浔都不敢多看,吃完后问温淮期:“那你呢,为什么会选这个学校?”
一个节目结束,是新的节目,盛西浔点开手机,发现岑观回复了。
【岑观】:???
【岑观】:你和温淮期在一起了?不是才说想吗?太突然了吧!
【岑观】:你的嘴不会是被他嗦肿的吧?
【岑观】:温淮期这个禽兽!
……
盛西浔特别心虚,又觉得岑观用词太激烈,搞得他想入非非的。
温淮期看着纸盒上的爱心,头一次涌起一股分享欲,拍了张照片。
他说:“学校给的奖金很多,也是一个市内,不用离开姥姥。”
盛西浔噢了一声:“果然是这样。”
他刚想问你还差多少钱搬家,又听温淮期说:“还有一个原因,其他人都不知道。”
其他人三个字很容易把人隔开。
盛西浔就被这么拽入了亲密的包围圈,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又看看温淮期的鞋,从裤脚再往上。
然后被温淮期逮了个正着。
对方说:“小浔,你是我的唯一的志愿。”
盛西浔愣了好半天:“可是我们省可以填好多志愿啊,都得填满的。”
温淮期酝酿出来的一腔真诚都被打散了。
他叹了口气。
几秒后盛西浔反应过来了,似乎也觉得羞愧:“对不起啊,我好像不太适合谈恋爱。”
温淮期笑了:“挺可爱的。”
盛西浔伸手就去捏他脸:“你板着脸夸我可爱你觉得我会信吗!而且我长成这样哪里可爱了啊?”
他对自己的脸蛋很有自信,以前大家都是夸他很酷,跟可爱毫无关联。
温淮期:“下巴还疼呢。”
盛西浔秒松手。
他俩这些行为简直是完全的打情骂俏,刚才岑澜泉其实都看到他们两个人了,都不好意思打招呼。
俩男的,都是校园明星的程度,大庭广众,捏脸喂水。
岑澜泉心想:太肉麻了。
他女朋友也看见了,倒是不意外:“我就说他们在谈恋爱,你还说没有。”
盛西浔又凑近看了看温淮期的脸,盯着对方下巴的牙印看了好半天,嘀咕道:“我感觉我没咬很重啊,要不我们回去上个药吧?”
温淮期贴了贴他的额头,说:“没关系,你不是说要看岑观跳舞吗?”
岑观校园生活非常丰富,这次就是给沈仙芽伴舞的。
温淮期作为好朋友当然鼎力支持,这个时候又坐了回去。
他吃完了这个想吃那个,又东张西望。
温淮期问:“还想吃什么?”
盛西浔想到刚才没买到的,说:“旋风土豆,我自己去买好了。”
温淮期:“下个节目就是岑观的了,我去买吧。”
他起身就走,盛西浔:“我把钱转……”
还没说完,就被温淮期捏了捏脸,他闭嘴了,又有点懊恼,自己好像是挺见外的。
但谈恋爱很花钱的,温淮期又不喜欢花他的钱,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温淮期心甘情愿地刷我的卡呢?
他坐在原地咬着吸管思考,没注意到前面有个人走了过来。
还坐到他边上的空位看了他好几十秒。
盛西浔天生一张盛家祖传别来沾边脸。
盛决是彻底长开的类型,十八岁的时候比盛西浔狂傲多了,到现在还被爷爷拿出来骂。
还能跟老爸放在一起举例,说老爸是泡妞,盛决是到处打架。
盛西浔觉得大哥才是疼痛青春的标配,自己就不爱打架,不凑热闹,喜欢自己待着,也是怕疼。
好在脸还有点劝退,女孩们喜欢不会靠近,男生们也很少勾肩搭背。
岑观复盘过好几次,认为盛西浔说白了就是要的太多,赋予了朋友太多不朋友的含义,又很追求第一感觉。
所以抗拒感很强烈,没有好朋友太正常了。
一般人要跨过去,就需要很长的时间。
岑观靠的是自己身世可怜,又是转校生多出来的部分,还跟盛西浔又被欺负帮助的过命交情。
其他人,把握不好尺度,就很容出局。
严津盯着盛西浔看了好半天,发现这个人还没发现。
最后他喊了一声:“盛西浔。”
盛西浔下意识地转头,发现近在咫尺的脸猛地退开,却被严津抓住了。
严津比盛西浔高一点,但是体育生,考的也是体育大学,不在s市,这次纯粹是来参加交流活动的。
他看上去就很野性难驯,还是天生麦色皮肤,也算不好惹。
盛西浔眉头蹙起:“放开。”
严津深吸一口气:“我找你很久了。”
他没松手,盯着面前的这张脸,早把盛决当初的警告丢到了脑后。
严津问:“你谈恋爱了?”
盛西浔:“和你有关系吗?”
严津的手上还有一道很明显的疤,是盛西浔移开眼,甩开他的手:“当初说好的,不再见了。”
严津:“那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他看向盛西浔的眼神带着浓重的不甘心:“你哥当年能用我妈要挟我,但现在我和家里断绝关系了,他还能做什么?”
盛西浔:“我和你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他不想看到对方,总能想到那个滂沱的雨夜,对方给他带来的痛楚。
但被拒绝后的暴力,是盛西浔没预设过的后果。
只不过盛西浔还手了。
严津深吸一口气:“你当初说你不喜欢男人,所以我心甘情愿地滚的。”
他笑了一声:“那现在呢,你骗我?”
盛西浔闭了闭眼,说:“我不喜欢你。”
他还怕对方没听清,认真地重申:“我不喜……”
严津伸手要捂住他的嘴,盛西浔忍无可忍,打算走了。
温淮期去买旋风土豆,应该在最后一个摊位,那里人很多,还……
严津不打算让他这么走了,他抓住对方的手,“你给我站住。”
那天的记忆又翻涌上来,大雨、吵架、动手、长楼梯、公交车、报刊亭。
临风中学公交车站。
盛西浔觉得自己还忘了什么。
但这个时候一片混乱,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本能地拒绝。
温淮期刚付完钱,等着他的那一串旋风土豆。
只是犹豫要不要加辣,盛西浔喜欢吃,但现在很晚了,是不是吃辣不太好……
他还没抉择完,忽然听到一阵惊呼,周围的人也都转头向声源看去。
是操场后排座位,围了好多人。
温淮期眉心一跳,想到刚才看到的严津,顿时往那边跑去。
正好轮到沈仙芽的节目,岑观还想着能在台上跟盛西浔wink一下,结果看到的就是后面闹成一团。
连前排的人都被惊动了。
“什么情况啊?”
“打架了!!”
“那男的是油画系的?”
“是那个僵尸王爷吧!!”
“另一个谁啊?我去砸凳子这么狠的吗?”
“流血了啊??!!”
“那个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温淮期挤进包围圈,有人试着劝架,但打得实在太凶了,他到的时候和严津一起的人过来了。
“严津你疯了吗!!”
其中一个人去拉架,直接被严津甩开了。
他揪着盛西浔的领子,额角已经有血流下来了。
穿着卫衣的盛西浔大口地喘着气,又给了严津一拳。
他们都没说话,但动作却完全不是打闹的程度。
“让开。”
盛西浔嘴角都出血了,他一瞬间真的很想直接把严津砸死。
这个人是他回国的第一个噩梦,以朋友的方式把他层层包裹,干预他的所有。
却还说喜欢。
哪怕盛西浔没谈过恋爱,也知道喜欢不是这样的。
他攥起塑料凳的碎片,刚想动手,就看到一个人从后面揪起严津的领子,直接把人揍了过去。
“我靠怎么又加进来一个!”
“你们男生拉一下啊!!”
“这不是计算机系的温淮期吗?”
“我去他怎么这么能打!”
严津一口气还没出,正主就来了,他也不用收着手。
结果这小子看着病怏怏的下手特别狠。
盛西浔被来看热闹结果吃到自己朋友瓜的岑澜泉扶了起来。
岑澜泉也认出了严津,但他不知道盛西浔和对方的深刻瓜葛,诧异地问:“怎么是他?”
盛西浔都没回,冲过去直接一个飞踢,然后拖走了温淮期。
他表面高冷,学校大部分认识他的都知道不过是个有钱小少爷,还挺好说话的,哪能想到他下手那么狠。
温淮期出手就够震撼了,盛西浔这个飞踢简直太标准了。
那边严津的朋友急忙把人扶起来。
盛西浔自己都顾不上嘴角的疼,捧起温淮期的脸:“你没事吧?”
又怕严津刚才的拳头打在温淮期的腹部,把对方未来的毛病都打出来,声音都哽咽了。
温淮期衬衫的纽扣都散了,摇了摇头:“你才是。”
他看了对面的严津一眼。
周围聚了很多人,严津到底不是本校的,在人家的地盘总是理亏。
加上温淮期下手太黑,他本来满肚子的话都被打没了,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盛西浔,刚要被带走,正好岑观匆匆来了。
他还穿着萝莉装,乍看真的是以假乱真的美少女,结果一开口就是骂街。
“你要不要脸啊人家谈恋爱天造地设的一对关你什么事?”
“被拒绝了能不能别还赶着上来啊?”
“体面一点行吗?”
“你到底什么星球来的,正常人说话都听不懂?”
严津在微信上就被岑观骂了个狗血淋头。
现在碰上真人版的本来就理亏,直接拎起衣服走了。
盛西浔看都没看他一眼,他抓着温淮期的手,又一遍遍问有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周围有人,又要掀开衣服看了。
温淮期摇头:“没事。”
岑澜泉还沉浸在温淮期下手的可怕里,感叹了一句:“我第一次知道你居然会打架,还那么狠。”
完全不讲武德,招招致命。
温淮期反手握住盛西浔的手:“你流血了,去医院看看。”
他才刚说完,就晕了。
盛西浔差点跟温淮期一起摔在地上,他哭着眼眶,头发也乱糟糟的,卫衣上还有血,怎么看都很狼狈。
岑澜泉看他都快哭了,手忙脚乱地催促隔壁的同学打120一边安慰盛西浔:“别急,没事的。”
这是盛西浔这辈子第一次坐救护车。
岑观和岑澜泉这对堂兄弟也跟着坐在里面,还有一个本来要溜走被岑观跳起来拎走的严津。
救护车呼啸而过,这几个人的气氛非常尴尬。
医生都说了好几遍没事了,盛西浔还在嗷嗷大哭。
岑观听不下去了:“都说了他是累的。”
严津嗤了一声:“我都没晕,他晕什么。”
然后他被岑澜泉一肘子怼了。
盛西浔脸上贴着创可贴,抓着温淮期的手,车窗外还是细雨。
和他梦里的剧情不谋而合。
就是没有女主角了。
经典打架还是来了。
不是他和温淮期打,结果还是一样的,温淮期坐上了救护车。
大概是盛西浔一脸吊丧太压抑,岑观抽了抽嘴角,安慰他:“你又不是死了老公,想开点,你不如想想怎么面对你哥。”
严津闭了闭眼,想到了盛决的脸,觉得被温淮期踹的下面更痛了。
盛西浔更绝望了:“温淮期要是死了我不就是死了老公了吗?!”
岑观深吸一口气:“你只是刚和温淮期谈恋爱,还没结婚,哪有人贷款当鳏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