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嬋那樣的動作,實在過於刺眼了。
韓沛昭早通人事,如何看不出?
他當即心頭一沉,連帶著麵色也沉鬱下去:“你什麽意思?”
聲音也是冷冰冰的,沒有溫度,更沒有感情。
薛嬋心內嗤笑,然而不抬頭,隻是更加捂緊自己的小腹,軟聲幾乎哭出來:“我……我不知道怎麽辦……”
那就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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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霖定的那個雅間是不能說事兒的,畢竟他不定什麽時候就回去了。
韓沛昭拉上薛嬋,就在隔壁又要了個空置的雅間。
進了門,他麵上一陣煩躁,甚至覺得胸口也說不出的糟悶。
背著手來回踱步,後來一腳重重踹在圓墩兒上,凳子應聲而倒,在地上滾了好幾滾,滾至薛嬋腳邊去。
薛嬋受了驚嚇一般,瑟縮著肩膀往旁邊退。
韓沛昭眼角餘光瞥見,臉色更黑:“你故意的?”
“不……不是!”
薛嬋猛地抬眼,慌張應他,麵容淒楚,後來又一咬牙,壯著膽子往韓沛昭身邊湊過去。
她抬了一隻手去挽韓沛昭的左臂,死死拽著,半個身子靠在韓沛昭身上:“我怎麽敢……您知道我身上不好,往常信期就有不準的時候,這回差了一個多月,我也沒怎麽在意。
前些日子肚子疼起來,我才去看了大夫,結果……”
她一靠近,韓沛昭鼻尖香氣縈繞,且她身子又極軟,尤其是胸前。
韓沛昭一時心神**漾,但很快壓下那些綺念,猛地抽出自己的手臂來,冷眼掃過薛嬋:“多久了?”
“不到兩個月……”薛嬋聲音很低,甕聲甕氣,嬌的不得了,“就是上回在別院裏……”
“你不是喝了藥?大夫之前不是說過你很難有孕嗎?”
薛嬋眼皮往下壓,心底陰鬱一片。
他還敢提這些!
她也不過十幾歲而已。
他與禽獸又有什麽兩樣呢?